在港口被神魔化到无所不能的太宰先生,对于饭菜真得不怎么拿手。
虽然对螃蟹有着偏好,但这种食物也有蟹肉罐头,这种人类最伟大的发明的存在,囤个几箱,想吃就捞一罐,他也不需要配饭,极为便利。
森先生对此颇有意见,瞧见几次都特别嫌弃,大概是年纪上来了,他也开始养生,在水里面泡几颗枸杞,平时还偷偷喝芝麻糊养发际线。
太宰治被森先生以给他药水骗了几次去做任务,实在气不过,便伙同爱丽丝,将芝麻糊糊在他的发际线上面,被他认为太闲,抓去做了苦工。
发际线这种东西,靠食疗没有用的啊!
他只是为了告诉原本就是医生的森先生这件事而已。
自己好,森先生坏。
太宰治顺便讽刺了一下他像是老了会被骗着买保健品的类型。
森先生极为记仇的,顺手把他扔给了来做汇报的中也,美其名曰,自己最近太懈怠,让中也好好训练自己的武力。
总之,森先生看待太宰治就像是不乖又折腾身体三餐都不吃的幼崽,在诊所期间就觉得太宰治营养不良,挺过了港口最艰难的时期,现在依旧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把吹走似的。
为了养肥他,也特地在食堂里面隔三差五增添了螃蟹这种诱捕未来干部的食材。
太宰治这才赏个脸去关顾下价格极为高昂的食堂,当然大多的时候还是部下给他打饭送过来,也挑挑拣拣,极为挑食,弄得打饭这种轻松的活都可以和扫雷同档。
如果不是顾忌着黑蜥蜴的规章,那些负责送饭的人员,很想把这个当做任务外包给下级港口人员,他们也偶尔会接那种调解工作,给太宰治先生送饭的难搞程度也和……差不多了。
不过如果真得这样做了,大概会碰到不怎么会拒绝而且很缺钱的织田作接单,他大概会成为整个港口好评率第一的……外卖员。
当然太宰治也会正常吃几顿热饭,就是十顿里面有六顿都是中原中也手作。
相比较活得很糙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是一具活着的死尸的太宰治,在“擂钵街”这种贫民窟过了很长时间的中原中也,在生活上却过得极为精致,没有任务的时候都会亲自下厨,并且配上一瓶好酒。
太宰治有些时候就会跑去蹭饭,直接撬开他的大门,喊着,“小狗做得饭自然是给主人吃的。”就毫无边界感闯了进来。
中原中也:无友谊,无羁绊,滚出去。
他时常被气得跳脚,不过也被太宰治缠得没办法,主要房子是港口的,暴力打宰,事后装修赔偿得还是自己,他刚加入港口,手上的钱也不多,也很囊中羞涩。
太宰治打起来还会拿着他的红酒作为酒质,他还买不起82年的红酒,但这瓶酒也很贵,结果还会太宰治嫌弃是瓶假酒。
久而久之,为了家里的门,和自己的胃部健康,以及他的嫌东嫌西,让自己的品味直线上升,不仅仅是红酒,还有自己负责的珠宝,这方面中也还真得是个新到不行的新手,太宰治则已经熟练得像是混迹在贵族场里面的浪荡子,对每一种珠宝都顺手捏来,并且还能提配什么美人。
中也不喜欢欠人情,还会忍着恶心发消息询问他来不来吃饭。
现在大概是中也对吃白食的人的诅咒吧。
上辈子挑挑拣拣,这辈子吃毒药拌饭,但也极为神奇地达成了森先生都没有做到的,让太宰治胖成了煤气罐罐。
发育了,他还是能长一米八的。
不过太宰治倒是都没想过有一天为了吃饭还得老老实实烧菜,尤其第一顿还不是据说是新手都能做好的番茄炒蛋,而是处理蛇这种高难度的食材。
太宰治蹲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水盆。
水盆是梧桐这个神奇的管家拿来的,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看上去像是儿童游泳池这么大了。
梧桐灌满清水又把巴俟蛮蛇放在里面,最后躬身温馨地提示,“二少爷,做饭前需要洗菜。”
太宰治极为真诚地问,“神奇管家,你都能变出一个盆,有没有可能你也能变出一个处理好的蛇?”
梧桐的穿着打扮很像是坂口安吾,西装三件套,做事一板一眼的,但并不如他擅长吐槽,“对不起,二少爷,我不能帮你。”
“别想着投机取巧,修治,”一旁站着的席巴显现出了存在感,“真正的野外是不会有盆和清水长出来的。”
席巴,西八。
太宰治忍不住吐槽,“真正的荒野求生,也不会一边在艰难求生,一边有人在快乐露营。”
梧桐早就准备好了帐篷,旁边的草地上面也铺着漂亮的野餐布,上面摆放着一些甜品。
基裘优雅地坐在上面,裙摆层层叠叠地铺在她身侧,旁边有佣人拿着饮料,准备随时添水,完全就是贵妇人优雅野餐。
两个颠父颠母不见心虚,糜稽却不好意思起来,他在等着二哥的时候也吃了些糊糊,他倒是想要等二哥一起吃饭,但一来,他肚子真得很饿,二来如果不吃的话,就被妈妈捏住下巴灌进去。
揍敌客生存准则之一,为了让幼崽健康地活过四岁,三餐都极具营养,而且必须准时。
这让糜稽有了一种背叛二哥的耻感。
糜稽站到了太宰治身边,“二哥,对不起,我也吃了东西。”
太宰治完全不理解糜稽的想法,他只想讽刺席巴和基裘,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很正常。”
二哥没有怪我!
二哥真好!
糜稽荡漾出了小花。
他丝毫没有注意,太宰治的眼神一直在席巴身上。
“你现在就想进行实训还太早了,修治,就算再着急也不行,你也不想呆在魔兽的肚子里面等我把你挖出来吧。”
太宰治叹了一口气。
想要为二哥做什么的糜稽自觉当了他的嘴替,“父亲,二哥的意思是你们不能在旁边露营。”
基裘用扇子遮住了嘴,笑道,“如果修治能把训练完成得很好,也可以到妈妈这边来,妈妈会好好疼爱你的,修治。”
太宰治看了一眼糜稽,用手指了指基裘,又用手指了指席巴,“你懂了吗?”
糜稽有了一种自己正在被二哥考验的错觉,他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和父亲母亲谈话太吃力了!”
养个崽子还是有用的。
这大概会是揍敌客第一个可能成为你真得懂我,而不是“我懂你”的人了吧。
被伊尔迷多次“我懂你”背刺过的太宰治,这点小事都有些高兴,揉了揉糜稽的脑袋。
幼崽效应还在持续,当有第三人的时候,那些揍敌客的鸡同鸭讲就消失不见了。
席巴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这条巴俟蛮蛇已经不怎么新鲜了,如果你不想吃坏的话,得快点处理它。”
“虽然坏的也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但会变得很难吃。”
闻言,太宰治也没有行动,而是叹了一口气,“我有些不明白。”
席巴其实很乐意解答幼崽的疑问,尤其是太宰治这种精神状态反复横跳的,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精神突变,他不太想见到有朝一日在揍敌客见到阴暗爬行的修治。
“什么?”
“我们家是杀手吧,还是那种单次费用很高的杀手?”
席巴点了点头。
“这么贵的服务费,要暗杀的人也是那种有权有势的吧?”
席巴继续点头。
“可不可能这些有钱有势的人会躲在安保严密的豪宅,而不是在深山老林里面呆着。”
太宰治完全不明白,一个在现代的杀手为什么要点亮野外求生的技能。
虽然织田作说他已经当杀手的时候,过得极为困苦,时常要跑去树林打点野外来保证自己不饿死,但揍敌客明显不是这种不怎么正规的苛刻员工的杀手组织。
“你也可以有空看下我们的工作记录,”席巴摸着下巴说,“我们大多数的工作是去杀猎人,他们会呆在深山老林里面,一呆就是数年。”
揍敌客的工作,一下子就从优雅地开枪,击中道貌岸然的人渣,施施然离去,变成了跑去树林里面暗杀吗喽,哦,会念的魔兽吗喽。
要不然怎么呆在深山老林里面还有仇人花高价雇佣人杀他,只有吗喽先打人。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利益才是一切。
不过暗杀的对象都这么难搞,难怪揍敌客的技能包括野外求生,给自己挖个洞睡觉。
另外,还得写报告。
席巴没有明说,但他也从工作记录里面听到了“报告”两个字。
杀手就收钱好了,为什么还要像是Mafia那样写报告,不对,Mafia写什么报告,直接突突突就完事了。
太宰治原先的报告都是推给中也的,还没有到写的时候,已经觉得暗无天日了。
干脆用手里的小刀自杀吧。
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胃部有股烧灼感,催促着他尽快进食。
太宰治又把刀放下。
吃饱了再去死吧,据说饿死,死了之后也会变成饿死鬼,被无尽的饥渴所折磨,直到灵魂泯灭。
已经看到地狱了,自然不能死后都不安生。
连死都如此艰难,追求魂飞魄散怕是难上加难。
席巴却不懂幼崽的心里已经宛如心电图跳跃了数次,想着书上面要夸孩子,“修治都对我们的工作感兴趣了,说不定很快就能接爸爸的班了。”
太宰治没有回话,基裘却已经连连点头,“修治会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杀手!”
颠父颠母相携,场面一片安馨。
话题中的太宰治在日后会成为最著名的杀手(bushi),此时却完全和自己无关似的,面无表情重新蹲下。
和他们聊天,还不如杀蛇。
在不杀就真得不新鲜了。
他拿着小刀在巨蛇上面比划着位置,正打算一刀下去。
基裘却抓住了他的手,“这是修治第一次打猎的猎物,我想拿它的鳞片做饰品,用作纪念。”
巴俟蛮蛇的鳞片具有非常高的价值,处理过的鳞片的光泽依旧不变,加上特定的材料,做成饰品在不同的光线下都会产生浅绿色的波影,虽然不如传说之中的七大美色,但也极美。
如果处理得当的话,甚至还能保留起幻觉的能力,在市场上面售价极高。
但它的鳞片很坚硬,层层叠叠地类似于鱼鳞,却是紧紧地扒在蛇皮上面,即使是一条去头去尾的死蛇,鳞片也不会丝毫松动,如果要整片完整地弄下来,破费力气。
太宰治自然没想着要给自己的狩猎弄个纪念品,只恨自己没有快刀斩乱麻,直接一刀下去给剥了皮,现在被基裘抓住手,想要先下手为强都做不到,只能喊道,“不要。”
只不过在揍敌客只比糜稽强的太宰治,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
对于这点小事,席巴也很乐于满足妻子,更别说这也可以训练下幼崽,刮鳞片是极具技巧性的,需要眼力还有力气。
席巴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得让太宰治用鳞片换取调味料。
在港口还是为了无痛就能死的药水,等到了揍敌客,他会为了一口调味料折腰。
真香。
本身巴俟蛮蛇就是能做成刺身生吃,也不需要调味料,但问题是蛇胆被抠破了,蛇肉已经被污染,如果没有调味料的加持,就会只剩下纯粹的苦味。
太宰治也只能退一步,不过几次交锋之后,鳞片能换取调味料的数量,还是能让他略微满意。
不过真得等到下手,也不得不说一句姜还是老得辣。
实在是太难弄下来了。
即使理论知识点满,但真上手的时候依旧困难重重。
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拿着小刀在巴俟蛮蛇的蛇身上面刮着鳞片,他手里的挥舞的小刀都刮出火星,也只是零星地掉了几颗碎片。
如果需要整条蛇的鳞片的话,那他们是真得想要饿死自己的儿子。
席巴就像是个监工似的站在太宰治身侧,他早已经处理好蛇的鳞片,虽然基裘没说要他的,但他也给自己的妻子准备了。
还把皮给剥了,又切了一部分作为刺身放在基裘那边让她先吃。
这是席巴自己杀的巴俟蛮蛇,蛇身很完整,也很新鲜,并不需要调味料加持,蛇肉切得很薄,基裘用叉子插了一块放在空中,宛如蝉翼似的透着光线,放在嘴里,更是入口即化,极为鲜美。
一旁的太宰治不由地加快了动作,不过他对于这个的技巧还极为陌生,断掉的鳞片如雪花似的,能用的也就几片。
席巴忍不住指指点点,
“修治,你这样可不行,鳞片碎成这样就不能回收利用了,你如果还想要调料的话,就要再小心点。”
在揍敌客吃口饭真得好难,他再也不会嫌弃追着自己身后给食堂改版的森先生了。
和席巴相比,森先生简直就是天使……呕。
好在太宰治极为聪慧,手又很是灵巧,几次之后就掌握了技巧,在饥饿的加持下也没有磨洋工,很快就弄好了规定的鳞片,换了调味料之后,就迅速地把蛇皮剥了。
席巴是连个锅都没有打算给自己。
好歹太宰治曾经打算去流浪,然后找个顺眼的地方了却残生,但被森先生强迫看了几部荒野求生,生吞昆虫,外加各种野兽进食之后,就放下了这个念头,但谁也不知道有些知识会在什么时候用到。
比如说太宰治也没想到在此时会用在怎么生火,以及在没锅的情况下处理食材上面。
太宰治去捡了几根树枝,做成火堆,一般的鲜草是很难引燃的,不过他的绷带还是挺多的,可以做个引燃物。
问题是他现在要钻木取火吗?
还好,席巴也没有想要这么折腾他,指使梧桐帮忙给他生火。
太宰治又去捡了几根树枝,用小刀削成能用的,又把巴俟蛮蛇切成了数块,插在了处理好的树枝上面,接着就放在火堆上面烤制。
不一会儿,蛇肉受热两边微卷,滋滋冒出热油,一股香气萦绕鼻尖,勾得太宰治肚子又叫了一声。
太宰治换的调味料也就简单的几种,尝起来像是胡椒粉,和辣椒粉,椒盐粉,不过都是带毒的,他之前一直以为只有食材是有毒的,却没想到调味料也是,真得长见识了。
他也就简单地撒了点在上面,香味被加持得更是勾人。
好在很快就数了,原本粉色的肉变成了乳白色,太宰治就迫不及待地拿了一根,吹了两下就吃起来。
蛇肉一口咬下去极为Q弹,味道像是鳗鱼,不过并不怎么黏腻,鲜味十足,配合上胡椒粉,更是一绝。
太宰治转瞬间就吃了三根,加起来有九块蛇肉,这蛇肉没有缺斤少两,放到港口,他早就吃饱了,但现在也就半饱。
三米长的蛇肉,除了给糜稽拿了两块蛇肉以外,剩下得全部进入到了他的肚子里面。
吃饱就有些困倦。
太宰治打了一个哈欠,不过还是坚持要求洗澡。
主宅炸了,目前能洗澡得也就只有佣人的房子。
席巴没有为难他,让梧桐带他去,并且准备了换洗衣服,一套啾也连体红色睡衣,头部有着Q版蛞蝓的帽子,蛞蝓的尾部改成了长长的尾巴设计,垂在后面。
没想到,看着像是个老实人,居然喜欢这种风格。
太宰治,“……有其他的吗?”
梧桐:“夫人订下紧急采购的都是裙子,如果二少爷有喜欢的款式,可以在今晚告诉我,明天就能送到。”
裙子,和啾也连体红色睡衣。
极限二选一。
太宰治选不了三,因为他没法果睡。
太宰治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套上了红色睡衣,大小刚刚好,梧桐采购的,自然舒适度也一流,但他却像是身上长蛞蝓似的怎么也不自在。
一旁的糜稽还吵着闹着要穿兄弟装,最后也如愿以偿地穿了一套蓝色的,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摆着一张臭脸,一个又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极为可爱。
太宰治打了一个哈欠,都不需要席巴亲自动手,拿着啾也玩偶,就爬到了之前的洞里面,由于尾巴太长,还卡了一下,他晃了晃了屁股,将尾巴压在下面,结果尾巴尖还能盖在肚脐眼上面,如果他蜷缩着身体,还能拿着尾巴当枕头。
貌似也有点用处。
糜稽在洞口趴着往下望,又转头问席巴,“父亲,我能和二哥睡一块吗?”
太宰治知道席巴会拒绝,也没有说话,席巴也如同他猜想得那样拒绝了,又把他带到另一个小帐篷里面。
主宅炸了,他们也只得先住帐篷过度下,也有陪着太宰治,虽然一个睡地下,其他人睡上面。
席巴把洞口掩埋了,他掩埋得很有技巧,土是从外层往里面埋,并不是很松垮的那种,而是用力将土按在边缘,一点一点的将洞口盖住,全程只有些许土掉落下来,视线便一圈一圈地昏暗了下来。
席巴有些担忧,一般这种练习的时候都会让人有一种被活埋的错觉,大多数的人都会按照身体本能而排斥,他有点担心修治受不了,如果受不了的话,他也会以记账的形式,让修治到帐篷中睡。
然而修治却极为适应。
原本的担忧又转向另一种。
但席巴还是把洞埋好,又留了出气口,“晚安,修治。”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才离开。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半夜还坐了起来,“修治不会有问题吧。”
被吵醒的基裘,暴躁地一拳打了过去,“有问题得是你吧,席巴·揍敌客!”
席巴那手挡住了,有些讪讪,又拍了一下脑袋,“我都忘记了,我还得打电话去骂伊尔迷。”
“伊尔迷?他怎么了?”
基裘也坐了起来,对于不在家的长子,她也是极为在意的。
席巴就把伊尔迷教修治错误的方法的事情说了。
基裘却道,“不是伊尔迷,他不会害自己的弟弟。”
此时的基裘格外地冷静,并没有一听就爆。
“大概是修治自己从哪本书里面看到,就自己尝试了吧。”
席巴想了想,也觉得基裘说得有道理,是他之前太过着想了,“修治应该知道这个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基裘思索片刻,“也许是太想要得到伊尔迷的承认了。”
“他是个不会想要任何人失望的乖孩子。”
席巴想了想太宰治的言行,觉得基裘的滤镜有些厚。
老夫老妻了,基裘看着席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你说是什么?他故意伤害自己?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席巴心尖颤了颤,“也许是你说得那样,太想得到伊尔迷的承认。”
不过席巴却觉得那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才是重点。
就算是这样,在揍敌客什么都可以掰回正途,即使不在乎,也会让他变得爱惜,或者说不得不爱惜。
而另一边,太宰治却完全没有危机感,不知道是今日活动太多,太累,还是蜷缩着挤在细小的空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快乐老家,他睡得极好。
一夜无梦。
但这份好心情在早上就荡然无存。
才六点就被从洞里面挖了出来,太宰治在有动静的时候就醒了,但在察觉到是席巴之后,就有开始迷迷瞪瞪了。
一般都要睡得七点半才会醒来,如果不是揍敌客要求一定要吃早饭的话,他可能睡到九十点也不一定会起。
席巴叫人也粗暴,提起来就甩两甩。
然而没人在乎太宰治的低气压,席巴还催促着他快点去洗漱换衣服,“要去准备你的早餐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