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瑶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美瑶小说网 > 可持续性永恒 > 第26章 #include “26th.h”

第26章 #include “26th.h”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吴英泽也是纳了闷儿,怎么自己从来没遇到过异性的变态呢,总是被男的摸大腿,他心里也是会有阴影的啊。尤其这次对方摸得不仅仅是大腿了,结结实实地被掐了一下之后,他不仅觉得疼,甚至还觉得有点儿恶心。

这种恶心似乎不是心理作用,他真就觉得肚子很疼,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止不住地走神思考着自己晚上是不是喝太多了。

但是也没时间留给他思考了,眼前的沈峰就像是饿狼进食一样,愣是给他一种现在就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3P的错觉。

真的假的啊,要在这么庄严的会所的这么豪华的洗手间里硬来吗!?

“我不知道您在私底下给谁制定了什么样的规矩,但这里是法治社会。”蒲薤白察觉到挡在自己身前的吴英泽似乎有些慌,向前走一步才发现沈峰的手在哪儿,那个青筋暴起的力道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把吴英泽直接弄残。

于是他用力拍了一下沈峰的手腕,趁其松手的时候将吴英泽向后一拽,直接和沈峰对峙:“接下来不是警告,我会报警的,别以为你靠着关系就能吓唬住谁。开什么玩笑,我既不是资本家、也不是政治家,更不是被你们玩弄的明星,你还能唬住我吗?”

比起十九岁那年,蒲薤白发现如今的自己占据了身高优势,和沈峰贴脸站的话居然能比对方高了不少。

他现在脑子很乱,感性的那一派正在怂恿着他一拳揍上去,理性的那一派又在牵制他快点儿住口、快点儿认怂。就在感性与理性相互拉扯的时候,薤白捏着拳头盯着沈峰那双大眼睛。

“法治社会?呵。”沈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醉,眼神有些飘,手也开始不老实,这一次则是尝试戳着薤白的,“你义正言辞的样子实在引人发笑,这社会讲法治的可能性,比太阳绕着地球转的可能性还要低。”

蒲薤白用拳头一次次抵挡住沈峰的挑弄,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但手机又没带在身上。如果自己先动手的话,能不能算作正当防卫呢,怎么自己非要选什么心理学,应该选个法学啊!

等等,对,这不是还学过心理学呢吗!可是薤白自己学的知识大多是纸上谈兵,比如现在,明明自己按理说已经从气势上压制住对方了才对,但是对方竟然一点儿不慌,甚至还想要继续逼自己乖乖就范。

为什么呢?他们这样就像是小学生一样一来一回,谁也不能给谁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靠着脸皮和意志力在硬撑着,完全看哪一方先崩溃。

看起来沈峰似乎很确信自己会先崩溃,为什么啊,就因为对方确信自己会害怕权贵?

权贵有啥好怕的呢,自己连死都不怕,哪怕是事情牵扯到商陆,薤白也会冷静下……

想到这儿,蒲薤白突然换了一个思路。

毕竟自己对沈峰来说,或者对沈峰背后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毫无威胁,所以沈峰完全没必要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

何况这个人明明就自卑到骨子里,一定需要别人来捧着才可以坚定自身,敏感得擦边讽刺一下就会生气到爆炸,按理说他就应该一直留在领导那一桌,借此来巩固自己脆弱的自尊才对。

但是他偏偏要来自己这边儿冷嘲热讽,现在也正在采取一些仿佛在侮辱自己的手段……

“你在录音吗?”薤白头一歪,有些疑惑地看着沈峰,“你在录音吧,为什么,打算给谁听?”

沈峰表情明显一顿,吴英泽也困惑地皱起眉。

蒲薤白抬起手伸向沈峰,掌心朝上:“拿出来,我要看着你删掉。”

沈峰向后退了一步,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你刚说我们又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反过来也想问问你,你以为你摸我两把又能把我怎么样?你期待听到我的叫声?是什么叫声啊,喊救命还是喊非礼啦?”薤白朝沈峰逼近,晃了晃手催促着,“快点儿拿出来,是什么,手机还是录音笔?录音笔吧,你应该会把这玩意儿直接交给你的领导,用数据的话可能会被拦截或者留下网络痕迹对不对,你们做事儿真谨慎啊。”

沈峰紧紧抿着嘴,刚刚那种胁迫感完全消失,现在像是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猜你也不是自己想来的吧,我曾经就拒绝过你,你当时应该非常生气。当然生气了,你觉得自己很厉害,但完全不如你的我却摆出一副瞧不起你的姿态。你需要别人捧着你,赞扬你,这样你才能确保自己是有价值的。”薤白边说边思考,想通之后自己又会点点头。

“所以你不会想再来我这儿受到第二次侮辱了,你的自尊心承受不来,你自卑的本质致使你不会想要失败第二次。”薤白越说越上瘾,他开始反思自己以前为什么会那么胆小,明明很多话只要说出口,对方就会做出自己期待的反应。

比如现在,沈峰恼羞成怒得浑身发抖,白眼球都能看到血丝。

“但你还是来了,就说明有人逼着你来,或者有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人要求你来。”薤白慢慢将手握拳,“我的自媒体账号没有价值,唯一跟我相关并且有很大价值的,就只有商陆了。所以,啊,我懂了,是这么一回事儿对吧,你们想把录音拿给商陆听。”

吴英泽在后方恍然大悟,而沈峰也在前方流露出被拆穿之后的惊慌表情。

“好奇吧,我是怎么猜到的。”薤白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指着沈峰的鼻子,“我的心理学课程可是花了整整二十万,也许你是畅销书作家,但你上过北大吗。”

这句话像是直接触碰到了沈峰最脆弱的地方,后者突然暴怒:“你算什么东西!就从刚刚开始听你自言自语念叨些疯言疯语,我不理会你,你居然还把自己当回事了吗。话说得这么好听,做的事情却完全相反,这样表里不一的婊,早晚会遭报应!

“啊对,你其实已经遭到报应了吧,我听说了哦你克死了身边所有人!所以问题就是出在你身上啊,和你有关的所有人都会接二连三的惨死!

“你这种瘟神还在那边瞧不起别人了,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是谁在我的身后支持着我啊,他随随便便都可以把你们杀掉,根本用不着什么手段的!”

沈峰大概是从薤白木讷的表情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话毫无杀伤力,于是接下来他提高了嗓音,指着薤白:“下一个就是商陆了,你下一个要克死的人就是商陆了。你以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能掩饰你心中的忐忑吗,其实你也知道吧,只要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他就会变得不幸!”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会场那边传来了剧烈的掌声,洗手间的他们虽然不知道会场内部发生了什么,但这掌声就出现得很有灵性。

沈峰夸张地大笑几声:“你听听,他们都在给我的演讲鼓掌呢!这就说明大家都很认同吧,如果不是你,商陆早就会走上大好的前途,就只是因为你,他现在被所有人针对、被所有人瞧不起。那是当然会瞧不起了!谁会正眼去看一个把肮脏的抹布当作伴侣的人啊?”

“你特么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沈峰的这番话虽然没有让薤白动摇,但薤白身后的吴英泽已经忍无可忍了,他甚至不理解蒲薤白怎么可以这么淡定,被人骂成这样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你特么懂个屁啊就在这里随便侮辱别人的人格!你就不怕我们也录音吗,让世人们看看他们喜欢的作家是什么JB样子!”

“怎么你也要这么激动啊,难道你也尝过这个人是什么味道吗?”吴英泽越生气,沈峰就越开心,笑容也逐渐变态起来,“到底都是男人,重要的就只有外表是吧,那么对你这个抹布来说呢,重要的就只有爽对吧?”

“艹!你特么!”吴英泽那叫一个恨啊,他恨自己小时候不好好读书,现在长大了连骂人都词语匮乏,除了脏话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听起来就很没气势,但是他也不打算再管什么素质不素质了,“你特么信不信我今晚上去艹你妈!我艹过你妈你信不信!你知道你妈在我下面喘成什么样吗傻逼!再过不久我们给你生个弟弟怎么样啊!”

沈峰估计也是没被人这么骂过,当场愣神了几秒,直到薤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才回过神来继续对骂:“胡说八道!你们才是不知道被多少人艹过!身上开的洞都忍不住让别人塞一塞!祝你们早日艾滋!死的时候浑身发烂!”

“瞧你那个娘们儿叽叽的逼样儿!会不会骂人啊连个脏话都特么不会说!你知道你妈被我艹的时候最喜欢说什么吗!她就喜欢大声喊着快点儿艹我快点儿艹我!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你就是你妈这么骚地跟路边儿野种生下来的!你连狗都不如!你妈不要你了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连狗都不如!”吴英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了,良知被他抛到脑后,他就只是越骂越上头。

上头的不光是他,沈峰看来好像也把握住了骂人的诀窍,也开始攻击他们的父母:“你们爸妈也是生来被流浪犬艹死的命!这可是真事!是实话!蒲薤白的妈妈就是被人艹死的!在监狱里!死的时候从下面开始发烂,最后都没有全尸!婊子生婊子!你也是同样的结局!还有你爸,你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吧!你爸也是被男人艹烂了!烂死在河里!”

也许吴英泽对沈峰的母亲的那番人身攻击只是无中生有,但沈峰对薤白父母的嘲讽却是有事实依据,这两句话之后,薤白突然觉得双腿发软。

原来如此,原来一个人的软肋从来不是那个人本身,而是对那个人来说最重要的家人。

薤白强行保持冷静,这个时候如果动摇的话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不过他真的好奇他们还能继续对骂到什么时候。会场那边传来的掌声也已经停下来有一阵了,洗手间虽然说比较多,但万一有人路过这里的话,肯定会听到他们这里持续不断的、愈演愈烈的对骂声。

没想到沈峰居然真的看出来了薤白表情上的破绽,开始集中攻击薤白的父母:“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你妈那个婊当初离不开男人到什么地步你都想象不到吧?她每晚每晚都在街上见到男人就要拦,我认识好多人都曾艹过她很多次,说不定你还在旁边看到过呢吧!那些皮肤皱巴巴的老男人在你妈妈身上的样子,但你妈还汁水很多缠着人家不……”

沈峰的话被“嘭”的一声巨大的开门响声打断,三个人一齐朝门那边看过去,只见商陆双眼通红举着拳头就要冲过来。

“我特么今天要弄死你!”商陆这声低吼可以说是把洗手间里三个人都吓傻了,再加上那个仿佛已经杀红了眼的状态,没有人认为他是在说气话,而是全都相信了他只是在说一个预告。

只可惜商陆拳头没能挥下去,因为一同跟来的常山就猜到了这个人会做出极端的举动,所以在商陆有动作的那一刻就扑上去勾住商陆的手臂。

但是单凭常山一个人是没办法制止商陆的,没有两秒钟就已经要撑不住了,常山的脸因为发力而憋得通红,勉勉强强地发出声音来喊着:“看屁啊,快点儿来帮忙!”

蒲薤白和吴英泽这才回过神,战战兢兢地跟着常山一起制止商陆。

“不能打人啊!不然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吴英泽拽着商陆另外一条胳膊。

“商陆!冷静一点儿!我们只是骂着玩儿呢,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薤白则是搂住商陆的腰,想要把他推出洗手间。

惊魂未定的沈峰踉跄着走到洗手池旁边看着门口那四个人的一出戏,看他们动作夸张得仿佛出演话剧一样,就来了兴致继续嘲讽起来:“何必这么生气呢,你自己选择的破抹布,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你都得接受才行呀,放心,用不了多久也会轮到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就能在地底下相遇了,和你们那死无全尸的爸爸妈妈。”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商陆用力回转着腰身,想要挣脱开三个人的束缚,气得彻底丧失理智的他现在真的就应了司半夏的话——活像个原始人。

吴英泽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勉强不让商陆的胳膊挣脱自己双臂的束缚,但随着商陆挣扎,他的脸颊也被商陆的胳膊肘怼了好几下。常山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中途都想要放弃随他去了。

顶在商陆身前的薤白也已经被商陆踢到好多次,但他作为拦住商陆的主力,根本不敢松懈了力度。这个人平常就已经力气很大了,除了熬夜写论文体能消耗猛烈的时候,正常状态下可是能轻轻松松就把自己扛起来转圈儿的。

要说三年前的话,薤白还可以非常自豪的说自己在力气方面可是比商陆强了一倍的,但也不知道商陆是不是受了刺激,从三年前就开始定期去健身房撸铁,再加上他本身就很高,平时吃得又多,现在又肾上腺素爆表……

“商陆!你以为你揍了他我就会开心吗!?”既然力量上赢不了,那就走心理战,薤白一边拦着商陆,一边生气地吼着,“沈峰说什么我只当他是放屁,但你今天要是打了他,我可就要生你的气了!”

商陆根本听不进去,而且这话只会起到反效果。他想要揍死沈峰,根本不是考虑到蒲薤白什么心情,只是单纯因为沈峰那些话让他自己很生气。

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情绪控制方面出了点儿问题,这个问题也随着对薤白的爱加深而加重。只要听到有人在诋毁薤白,他的大脑就会下意识地将其转换成非常刺耳的声音,那个声音让他脑仁儿发痒、心跳加速,无处发泄的痛苦最后只能以暴力的形式呈现,所有的理智和道德感都成了笑话。

商陆也不是正巧就想要来上厕所的,原本他还在跟张航一唱一和地逼迫着范建国他们乖乖顺从自己,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后脑勺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那个力道商陆十分熟悉,那是他伟大的甄教授生气时的力道,商陆抱着头转过身,一脸埋怨地看着甄远峰:“甄哥,我又怎么你了吗?”

韩建涛看到甄远峰来,也赶忙站起来:“是不是太无聊了?已经吃饱了吗?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甄远峰没有理会韩建涛,只是看了看桌子上一圈人,最后低头盯着商陆:“蒲薤白去洗手间洗脸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商陆疯狂地眨着眼睛:“啊?”

“那个叫沈峰的三流作家也跟着一起去了。”甄远峰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商陆的脸色瞬间冷下来。

商陆沉默地起身,二话不说就大步朝洗手间方向走。常山见势不妙,也赶忙追了上去。

常山是真的庆幸自己跟上来了,他和商陆跑到这边走廊上的时候就听到非常激烈的争吵声,那感觉像是两个男的在对吼,声音都重叠了,离远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是靠近之后,他们就清晰地听到了沈峰那尖锐刻薄的声音:你妈那个婊当初离不开男人。

清楚地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商陆,根本就是发疯一样地加速冲进洗手间。

常山感慨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为什么如今还要干这么热血的事情呢,在洗手间里拦住自己人不要让他被判了刑,想想感觉还有点儿黑色幽默呢。

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闹剧总得有一个结尾,但商陆看起来已经很难消气了,常山只好思考有没有什么既能让商陆动手、又能让他免去被沈峰上诉的方法。

在他们四个人还纠缠在一起、沈峰一个人得意地在他们面前嘲笑他们的时候,洗手间的门再次被外面的人推开。

由于商陆他们几乎都是背对门口,而且还在互相喊着话,所以根本没听见后面来了人。

沈峰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看到之后表情一变。

气过头的商陆也没有发现沈峰表情上细微的变化,但他看到了有个人非常突兀地从自己眼前经过——

是张航。

商陆的大脑还没转过弯儿来的时候,张航就已经疾步走到了沈峰的面前,简直连蓄力都没有似的,抡起拳头砸在沈峰的脸颊上,一拳下去干脆利落,衣服都没怎么走形,拳头放下的时候,沈峰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失去意识。

一切发生在几秒之内,两声闷响过后,商陆渐渐停止挣扎。

抱住商陆的三个人也意识到商陆似乎卸了力,于是也喘着粗气松开了手,茫然地转过头,看向洗手池那边的魔幻场景。

张航站在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悠闲地洗着手。沈峰倒在洗手台旁边,嘴角带血,脸颊逐渐浮现淤青。

“哟,你们在这儿干嘛呢?”张航洗完手之后甩了甩水珠,从镜子下方抽出来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笑着问,“来厕所开会啊?”

目睹了张航出拳的商陆感觉脑子有点儿懵,耳鸣声一阵一阵的很不好受,他皱着眉摇了摇头:“碰巧一块儿来上厕所。”

“关系真好啊你们,”张航笑了笑,随后转过头看了看地上,指了指昏迷的沈峰,“这哥们儿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在这儿躺着?”

四个人茫然地互相对视了一下,除了商陆之外的三个人虽然谁都没有亲眼看到,但从目前的局面来看,怎么看都是张航把沈峰给揍晕了啊。

心跳逐渐恢复常态的商陆终于感觉大脑不再又痒又胀,他冷静下来稍作思考:“那哥们儿自己摔倒了,估计是晚上喝太多了吧。”

张航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朝商陆点点头:“那他脸颊怎么还紫了呢?”

“摔倒的时候……”商陆指着水池的大理石台,“撞到了那个边儿。”

“哦。”张航用纸巾擦了擦水池边儿,然后叹了口气,俯身坐在沈峰的肚子上,随意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嘿,嘿哥们儿,醒醒啊嘿。”

到此为止,薤白他们也理解了张航是什么打算,常山转身去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上,抱起双臂看着洗手间的几个人:“现在怎么办,你可别告诉我你把他给打……你可别告诉我他把自己摔死了。”

“没死呢,估计脑震荡肯定有了,得晕个半小时左右。”张航站起身,“走吧,我们去叫人把他抬走,或者当作没看见。”

“等一下,他身上……”薤白拦住打算离开的几个人,有些犹豫地说,“他身上可能会有录音笔之类的东西,如果不找到的话,那就没……没法解释他是摔倒的了。”

商陆重新看向地上的沈峰:“他原本是打算干什么啊。”

“他原本的打算差点儿就成功了,”薤白拍了拍商陆的肩膀,“他打算留个让你生气的东西,来控制你。”

“确定有录音笔?”张航把沈峰上上下下摸了个遍,“他衣服挺薄,口袋里什么都没有啊。”

“会不会是礼服的内侧缝了个袋子?”吴英泽也蹲下来跟着一起翻找,但他们就差把沈峰扒光了,也没有找到一点儿电子产品。

“难道是迷你的窃听器?”常山顿时警觉起来。

商陆掏出手机,打开射频检测APP:“没有可疑信号,所以这倒不用担心。”

“手机还能检测窃听器吗?”吴英泽忍不住问。

“手机蓝牙也可以检测附近信号,我自己写了个程序方便平时用。”商陆收起手机,解释着。

“……专业。”吴英泽吐槽着。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带着录音笔,是他亲口说的吗?”张航抬头看着蒲薤白。

薤白则是看向商陆:“我……也是推测的,但是我在反问他的时候,他明显就是一脸被说中了的样子。”

“对,我也看到了,他那个表情特别夸张,好像被看穿了之后很惊讶一样。”吴英泽叹了口气,“但是让他拿出来,他也不拿,然后就开始骂……”

“沈峰,我听说,是个很变态的人。”常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但就仿佛不吐不快一样,“明明都已经傍上大佬了,但还是要随时找小年轻,那方面的需求啊,像个无底洞。”

“您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啊……”吴英泽听得眉头紧皱,突然感觉沈峰身上都散发着臭味儿。

“是啊,为什么呢,可能就是见的比你们多了,所以就在想……”常山没有说出口。

但是张航“啊”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点点头,指挥着吴英泽,“你帮我把他翻个面儿。”

吴英泽扒拉着沈峰的肩膀:“这是要干什么?”

张航直接把沈峰的裤子拽下来,单手扒开某处,笑了一声,抬头朝常山说:“牛逼。”

录音笔被从沈峰的“洞”里拉出来的时候,吴英泽再也抑不住反胃的感觉,冲到马桶间,下一秒就传出来剧烈的呕吐声。

常山叹了口气,走去马桶间给吴英泽顺气。

商陆则是搂住薤白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这个动作与其说是要安慰薤白,不如说是要安慰自己:“谢谢你能保持冷静。”

“行了你俩,过来帮忙把他衣服穿好。”张航拿着那根又脏又臭的被避孕套包裹的录音笔,用水冲洗了两遍之后把套子摘下来丢进马桶,用大水流冲了好几次,然后把录音功能暂停。

商陆和薤白合力把沈峰的衣服整理到最初的模样,之后朝张航问:“录音的内容,删掉了吗?”

张航把录音笔屏幕的那一侧对向商陆:“是从今晚五点开始录音的,也就是说开头那部分说不定会有帮他把录音笔塞进去的那个人的声音。”

“你不觉得这个手段有点儿脏吗。”商陆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良知了,但真的要让他用下贱的手段去陷害别人,他又觉得心里别扭。

“物理意义上来说,确实挺脏。”张航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但你要是指抽象的脏,那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劝你们放弃,删掉录音把录音笔还给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有可能听到了里面的内容,最起码也不要留任何证据。”常山站出来反对,但他反对也不是出于正义,“你就算是捏着那个人的把柄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自己死得更早、更离奇。”

薤白从来没听过常山说出这么绝对的话,这就让他反而紧张了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沈峰的靠山……到底是谁?”

“应该不能说是靠山,”常山发愁地叹了口气,“如果沈峰做了出格的事情,可能也会受到惩罚。但不好说,最近几年尤其感觉沈峰越来越嚣张,可能是真的受宠吧。”

“受……谁的宠?”商陆也有点儿好奇。

“别在这儿聊了,隔墙有耳。”常山低头看着昏迷的沈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的。”

“所以你们是打算做正人君子、删掉证据,还是因为单纯怕死,所以想抹掉自己的痕迹?”张航又晃了晃录音笔,“顺便一提如果你们选择后者的话,这份录音可以通过蓝牙传到手机里。”

“这么大的音频还不知道要传到什么时候。”商陆倒也想过这个方法。

张航掏出自己的手机:“这台手机搭载了我司研发的收发6G信号的硬件,读写数据快了很多。”

商陆和常山对视了一下,又和薤白对视了一下。

“那你们就先复制一份又能怎么样啊!又不是有了把柄就一定要用!”趴在马桶上的吴英泽嘶哑着嗓音吼了一句。

“……”四个人沉默了一阵,最后薤白小声说:“好像很有道理?”

几个人一拍即合,火速把数据复制了一份,然后将录音笔的音频删除。

“早知道就不给他穿上衣服了,既然还要塞回去……”商陆蹲下来满心厌弃地看着沈峰。

“不用脱,直接这样塞进去就行。”张航仿佛非常熟悉一样摸索着把手伸进去。

“你俩看起来也挺变态啊,”常山笑了一声,“反正你们都把东西删了,外面包着的套子也没了,一看就是有人拿出来过,还用得到再塞回去吗?”

商陆和张航对视着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啧,最后不能用这种方式艹他一下,感觉不太痛快。”张航用纸巾把录音笔上的指纹擦干净之后,塞进沈峰的口袋里。

“变态还是你更变态啊。”商陆起身叹了口气。

“你要跟我比谁更变态的话那我可就不困了。”张航似乎也不是很在乎,还笑着跟商陆打趣。

一行人离开洗手间,陆续回到会场上,但几乎都是散开到不同的自助餐桌去,谁也没有再去圆桌那边。

一刻钟之后,半张脸高高肿起的沈峰磕磕绊绊地回到了会场上,找会所的保安报了警。

半小时之后,警察到场,以寻找证人为由将所有人扣在了会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