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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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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繁白环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的土石下发现了个瘫坐着的兵甲,她提剑横扫,十道剑气连续发出。

灵主从和向繁白的回忆中着急脱身,失态大喊:“停停停——!”

第一道剑气就破开了甲胄,碎开的铁片被剑风刮落。

露出里头灰色的衣袍。

这兵甲里面有人!

向繁白连忙挥出剑气,将原有的打偏,剑气碰撞的余波扫平了方圆三里的土石,远处,大批的兵甲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整齐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密集踏步声在荒漠上响起。

这么多兵甲,必须赶紧跑!

向繁白捞过兵甲,却犯了难。

兵甲里头的人还是热的,没死,不能塞进储物袋里。

她自己跑还好,直接化作一缕清风,灵主反正是神识形态,死活与自己无关,不用管他。

带着个大活人,她还怎么跑?!

向繁白黑下脸,和灵主说:“你说的‘惊喜’,怎么带走?”

灵主:“这简单,放原地就行,兵甲不会主动攻击他的,咱们先躲起来。”

向繁白将兵甲丢回隐蔽处,遁走至十里开外,等兵甲们的躁动平息后,再回到那。

“这究竟是什么?”向繁白蹲在地上,拿剑敲开严严实实的甲胄,再把碎片清掉。

这动作,让她想到了剥鸡蛋,肚子里一阵饿。

敲掉头盔,里头是个秀色但不可餐的年轻男修。

向繁白仔细盯着男修,又回头看灵主,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出彩骨相,但向繁白不信什么“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这种屁话,这两人绝对有关系。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和你长得像的一个大活人?”

灵主还未说话,向繁白面前的男修眼睛缓缓睁开,干净透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向繁白的面孔。

向繁白等这个男修说话,但这个男修醒来后便一言不发,盯着脚底的黄白沙地发呆,没有要搭理人的意思。

向繁白给灵主传音:“他是哑巴?”

好像听见了向繁白的话,男修摇头,然后把眼睛从沙地上撕下来,放到空中,恰好落在灵主的身上。

男修嘴唇微动,像是在对灵主说什么。

“冒牌货。”男修说完,表情恢复至空茫,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

在向繁白看不见的地方,“灵主”面目有过一瞬间的扭曲。

向繁白回头,“灵主”又恢复正常,以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这是我的肉身,因为一些原因,我暂时无法回归肉身,但我也不希望他被放在别人的地盘。”

“灵主”去碰他所谓的肉身,后者张嘴咬下,刺穿了“灵主”的手掌,血液滴落在地。“灵主”轻笑着,要拿走自己的肉身。

地面突然剧烈晃动,接着,裂缝丛生。

兵甲摇晃着,盔甲掉入深不可测的地缝中,煞气从盔甲中钻出,萦绕在这片区域。

崩塌提前开始了!

裂缝蔓延到脚下,向繁白就要遁走,青铜门突然出现在他们脚下的裂缝中,一股颇具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恶念,滚!”

魂魄状的“灵主”拉上自己的肉身和向繁白,转身要跑,青铜门爆出巨大的吸引力,将除“灵主”以外的两人吸走。

“灵主”见势头不对,化作黑气,消散在秘境中。

青铜门缓缓合上,向繁白脸朝下撞在地板上,若非她现在是易容状态,脸上戴着面具,她就要拥有五官被地砖挤压的“宝贵”经历了。

她爬起前看,昏暗的大殿中,半边腐朽的大乘期修士坐于上位,抱臂凝望青铜门,许久,才把视线转到她们。

“傻了的巫深,还有……”逍遥宗老祖拧眉,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向繁白,“逍遥宗的修士?不对,你的灵根都很奇怪,像是大魔乔装成人,体内还有傀儡丝,嗯……是谁安进去的就很有意思了。”

逍遥宗老祖腐朽的半边脸突然长出张嘴,大叫起来:“魔,修士,强,杀了,都杀了!”

向繁白预备着画阵法逃跑,逍遥宗老祖瞧见她这小动作,把那半边脸上的嘴捂住:“不用跑,它经常这样。”

见逍遥宗老祖一幅平易近人的样子,向繁白试探着问:“它是什么?”

“恶念,恶念的来源就说来话长了,很多像我这样的老东西身上都有这坏东西。”

侧脸又冒出一只嘴,大喊:“恶念不是坏东西,恶念不是!”

逍遥宗老祖一巴掌把新嘴打回去:“之前在你身边叨叨的魂体就是巫深的恶念。你知道的,我们这些镇压在这里的老东西也是人,是人就有阴暗面,恶念是成形的阴暗面。”

他侧过脸,展示乌黑的那半边:“喏,我侧脸的这些就是,这个秘境开在这就是为了安抚恶念的杀意。”

恶念又挪到遮挡的手上,以稀奇古怪的调子哼着:“我意逍遥,杀杀杀!南岭讨厌,杀杀杀!”

向繁白偷瞄那个张口闭口都是杀的恶念,突然觉得灵主还挺安静,起码自己干正事的时候不会横插一嘴。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忽略掉他侧脸的恶念,逍遥宗老祖表现得和宗门内的长辈并无不同,她自镜宫试炼后就憋了一肚子问题,整理如下:

1、另一个世界的她怎么会来到这?

2、恶念形成的灵主为什么在镜宫试炼后突然缠上她?

3、逍遥宗地底放有上古时期邪神壁画的原因?

4、他们镇压在此处的目的?

逍遥宗老祖多年不动脑,骤然遇到这一长串的问题,头疼得杀心渐起,恶念趁火打劫,在老祖的脸上凝结出一根骨头,左右摇晃,远远看着像是在摇一面小白旗。

不仅如此,恶念还哭哭啼啼地道出了老祖的心声:“问题太多啦!太多啦!脑壳痛痛!杀杀杀!”

“咳,”逍遥宗老祖轻咳,把向繁白的注意力吸回自己身上,“第一个问题,我观你魂体,你本就是这个世界大魔的一部分,原形应该是手。巫深或者他的恶念见你有意思,便想把你做成傀儡,还埋了傀儡丝线。”

“傀儡丝线,您是说这个吗?”向繁白抬起自己的手腕,衣袖下滑,露出腕间的手链。

不料老祖摆手道:“这晦气的丝线我见不着,你还是拿给旁边那个傻掉的巫深看吧,也不用太担心,你现在活奔乱跳的,就说明还未傀儡化,这个进程应该是被中断了。”

“我记得万物乾坤匣就在巫深那,你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听描述是万物乾坤匣里头的小世界。那里有单独的法则,时间流速要慢上许多,外边的人想进去,还可以自行选择想要的时间段进入。”

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世界成了老祖口中的小世界,向繁白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就接受了。

她的父母朋友存在过,这样就够了,之后要是拿到了那万物乾坤匣,她还是有可能回去的。

管他什么大魔不大魔的,到时候裹进被子里睡一觉就好。

一下子有了奔头,向繁白郁积十多年的心情终于明朗起来。

老祖理了理思路,继续道:“其实你这四个问题都和那邪神有关。”

“在人族可以修仙的十万年前,人族为了躲避魔和妖族的侵害,自发地信奉起一位神明。人族以血肉灵魂供养祂,获取祂的庇护。”

“祂便是那位邪恶的神明,不可言其名,祂赐予了我们最初的修炼之法。在获得力量后,我们帮助大傩占领了妖族的领地,仅剩下实力大不如前的魔族没有归顺大傩。”

“虽然大傩获得了更大的疆域和更多的信徒,祂愈发无度地向人类夺取血肉和灵魂。”

“所以在祂的统治下,哪怕是我们修者,也算不上安全,时刻要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祭品,或是被那邪门的修炼之法彻底地毁了心智,成为只知替祂卖命的行尸走肉。”

老祖停下叙述,指骨轻敲扶手,陷入黑暗的回忆中:孩童的哭号、同族相残的血腥……那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隐晦地略去了对这段苦痛岁月的描述。

“后来,我们这些修者便联合妖族,将祂分为几份,封印了祂。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告奋勇地守在封有祂意识的地界,时间久了,受祂的影响越发严重,生出了恶念。”

“近些年来,祂的封印逐渐松动,祂的意识又开始影响外界,逍遥宗底下的壁画就是祂影响外界的一种方式。因为逍遥宗藏书阁的保护机制,这幅壁画无法被人族看到,这才没去管它,谁知道被你这瞧见了。”

“不过你们魔,尤其是你这种原身是大魔的一部分的,本身也是一种污染,吃掉这点陈年壁画上的污染还不成问题。”

向繁白不自然地摸脸——逍遥宗老祖这描述,搞得她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总之在祂的影响和呼唤下,外面产生了新的信徒。祂越发强大,我们这些老家伙却在数以万计的镇压岁月中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哪怕是状态较好些的我,也不知道还能撑过几个百年。”

“我们需要新的镇压者,可是修界的灵气越发稀薄,外面再难寻修至大乘期的修士。”

“在这种境况下,有人动了歪心思。”侧脸的恶念又要吵嚷,老祖捏出块人骨塞到它嘴里,好让自己完整地说完这些话,“也就是巫深,他意图通过傀儡术法,人为制造出大乘期修士,便从各地搜罗来有天赋的修士制成傀儡。”

向繁白想到了先前看到的深肤色的男修,对灵主言听计从,没有半点自己的思想可言。

“你看巫深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了,他当年的计划非但没有成功,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恶念因他忤逆天道的行径越发猖獗,几百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联系我,说自己的魂魄撑不下去了,要把肉身藏在我这,免遭恶念操控。”

“然后他就成了现在这副德性,”老祖望向目光失焦的巫深,巫深坐在地上,像一块木头,对外界无甚反应,“强行与恶念分割开,独立出一个记忆混乱、魂魄有损的善魂。”

“至于巫深的恶念,它这几百年一直打着灵主,就是巫深流传于世的道号,打着这个名号行事。它一边模仿巫深的行为,一边搜罗巫深曾经的傀儡,好为己所用。”

“把你的魂魄从万物乾坤匣里放出来也是这个原因。灵主这恶念脱离巫深的肉身后,形态越发接近独立完整的魂魄,然后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这个做到一半的魔族傀儡头上。”

“魂魄从万物乾坤匣中出来是随机降生的,你的傀儡丝线不完整,灵主无法感应。在你被唤起有关万物乾坤匣的记忆前,灵主它都无法准确定位你的魂魄所在。”

“巫深倒是可以,毕竟灵主没有实体,傀儡丝用的是巫深的力量。你魂魄降生的这段时间,巫深从我这跑出去过一次,找到你之后又回来了。”

向繁白回忆起进入逍遥宗时,板车上坐着的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孩,喉间发紧,只觉一张大网在很久之前便笼罩了她。

也许她的所有挣扎,在冥冥之中已经有了结果。

只是她从未察觉。

头皮发麻之际,她又听见老祖说——

“总之,灵主导致你离开了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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