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他什么时候来的？

“发生了什么啊，你没事吧？刚才怎么那么多警车啊？我挤了半天才挤进来，哎呦这人一大片，全出来了。”霍明德大步走到旁边，看向女民警，“我是她朋友，我也是警察。”

“行，小姑娘刚刚被劫持，还好没受伤，一会去派出所做笔录吧。”

“什么？”霍明德眼睛瞪得极大，抹茶泡芙袋子扔在地上，他握住钟虞的两条胳膊，“你没事吧？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的天啊，有的人一辈子碰不上怎么被你给碰上了呢？”

钟虞重新戴上破碎的眼镜，看到了无数个夸张动作的霍明德，“我没事。”

霍明德一把摘下她的眼镜，“这都这样了，你还戴呢？你以为不锈钢做的啊？”

钟虞忽然弹起来，去抢眼镜，大声呵斥，“还给我！”

她双眸瞪得很圆，身子瘦弱，力量却极大，如果说刚刚无波无澜，现在就是地震海啸了。

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地动山摇，她去抠霍明德的手，像是离开了空气渴望呼吸，霍明德被她猛地一撞，软绵绵的，忽然想起来牛涵涵说的话，走了神。

女民警在旁边安抚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绪波动大是正常的，你快点给她。”

霍明德懵懵地看着钟虞重新戴上破眼镜，七零八碎的，她面容沉静，和刚刚那个抓他手的判若两人。

警车来了，钟虞作为人质要去做笔录，霍明德捡起地上的泡芙扔进垃圾桶，“我陪你去吧。”

“不必。”

像是两个人根本不熟。

“至于吗？我就不该过来。”

霍明德站在原地，警车走了，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记者开始收拾话筒，他走过去，“能给我看一下刚刚的视频吗？”

“抱歉啊，这位观众朋友，你可以关注钟鼓市电视台明早的晨间新闻。”

“我表姐叫霍芯雅，也是你们电视台的记者，我是她弟，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素材还需要审阅，先回去吧。”

“我就看一眼，说实话，就刚刚被劫持的是我女朋友，还有更多新闻素材我都可以提供的，而且我是警察，你们总该放心吧。”霍明德亮了警官证，虔诚地看着他们。

两个记者对视一眼，“就看一眼。”

“两位姐姐放心吧。”

视频很短，摄像头对准阳台，这个角度能拍到特警的勇武，处置突发事件的迅疾，包元被特警扑倒地上，挣扎着，忽然之间躁狂，比刚刚挣扎更为剧烈，大骂。

应该是有人在刺激他。

他从摄像机前移开视线，“谢谢两位姐姐。”

“没想到霍芯雅有这么帅的弟弟，你长得真不错。”

“那也没有辛勤工作的两位姐姐好看，新闻总是捕捉世界的闪光点嘛。”霍明德维持着露出八颗牙的笑意，转身离开。

此时，他的面色却微微沉下来，在视频的角落，他看到了钟虞的口型。

她在说：哗众取宠的金针菇。

霍明德冰着一张脸，导航鸣鹤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