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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那声音了吗，那是死亡的声音。那是与创造截然相反的声音——生命被一行一行抹杀掉的声音。”提尔莱斯特手持权杖很陶醉的浅唱低吟。
“你赢不了的，提尔莱斯特。”被迫趴在地上的启咬牙说道。
此刻挡板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哦？”
提尔莱斯特注意到了启，他缓步走到启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我好像从哪见过你？”
提尔莱斯特摸了摸下巴，嗤笑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又被放出来了。”
“……”
“过得很滋润？”提尔莱斯特弯腰用手捏住启的脸颊，使其被迫仰头与他对视，“我当初决策是对的——像你这种穷凶极恶的犯人就应该死刑……”
“瞧瞧，”补天士躺在地上吐糟道，“他看谁都有罪。”
“启！”当提尔莱斯特用手捏住启的脸颊时，药师瞪大光学镜，随即又用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大法官，如果不是药师现在不能行动，他早就起身将这个恶心的家伙捅个对穿。
“提.尔.莱.斯.特！”药师在念这几个字时，力度大得就好像要把这几个字在嘴里咬碎。
“哦，听听，谁在叫我？”提尔莱斯特没有分给药师一个目光，他仍然与启对视，“你出来以后带的学生？啊啊，这个词叫什么来着？”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提尔莱斯几乎要将面甲贴到启脸上，他看到启微动的光学镜后低笑道：“嗜血的羔羊。”
“我猜停止的按钮是这个！”挡板突然跳起来，趁提尔莱斯特还没反应过来时摁下了权杖的开关——所有人都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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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信号能麻痹所有听见它的
人!”提尔莱斯特大惊失色，他愤怒的一把抓起挡板。
“幸亏启的药剂还没发挥作用……呃啊！”
挡板猝不及防地被抓个正着，但他仍在提尔莱斯特的巨大握力下顽强的吐出字符∶“怎么……样？哈哈……电子坏死症……喂呃……引起了失聪……咳咳，……使我听不见任何高频率的声音。”
“提尔莱斯特！”补天士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建议你放下挡板，露出甜蜜的微笑退下去，那么如果我感觉更擎天柱一点而不是逆天劫一点的话，我会原谅你无理的——”
药师发觉能起身后无视了其他人，义无反顾地迅速奔向了启。
救护车比药师晚了一步。但他的目光从提尔莱斯特掐住启时就一直紧盯着，一刻也没有走神。
救护车不像药师，他足够的冷静，足够的理智。当他发觉他能动后，救护车首先从远处大致确认了启的状况，看到药师已经先他一步过去后，咬牙转头不去看启，检查合金盾等冷组建的状况。
救护车何尝不想迅速奔向启——可他也是名医官，首席医官。他要顾全大局，要……顾全大局。
当救护车发现合金盾等人的生命仍在流逝时，他朝还再与提尔莱斯特嘴遁补天士大吼∶“补天士！别扯淡！除非关掉夺命开关，否则用不了几分钟电脑怪杰和其他人都会死！”
“我说过了——夺命开关是关不了的！扯下它或是炸烂它都是徒劳损伤已经铸成了！”提尔莱斯特带着挡板迅速向后退去，边退还不忘嘲讽道。
“把挡板快放……算了，不放也行。”补天士忽然改变了口气，这使得提尔莱斯特一脸懵。
“呜呜！”被刹车控制住，堵住嘴的镜启想尽方法疯狂向提尔莱斯特暗示。
——可惜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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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
安珀斯(通天晓失去马甲版)提着还冒着热气的巨型火铳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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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士，求你别聊了！小诸葛的火种快要熄灭了，我听得真真的！！”救护车抬头发现补天士还在跟安珀斯聊天，瞬间气得够呛。
“这个让我来！”感知器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急步朝补天士方向跑去。
“小诸葛不是神铸？”药师悄悄凑了过来，“我记得他还说过他当时参加过'反种族隔离的游行'呢……”
“这他尾气的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救护车气得开始飙脏话，“老师呢？”救护车没好气的问。
“启让我过来帮你——你以为我想来？”
“所以呢，人呢？！”
“我警告你别给我急，救护车！！老师他就在……”药师转身看向身后，结果空无一人。
气氛一瞬间静默下来。
“……”
“药师，老师呢。”
当救护车用很冷静的语气陈述一个问句时，这表明——他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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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别想挣扎了。”刹车将'镜启'用绳子绑在一根柱子上。
“喂呃……”启似乎才缓过神来，他看到旁边的刹车，以及在他不远处僵持的两位学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机体又换回来了，那就表明……真正的镜启早已逃之夭夭！
“等等刹车，我是启，我换回来了！”启急切的对刹车说，他不停向出囗张望着，“那家伙要逃了！”
“也许吧，呃……坏家伙。”刹车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镜启'，他只能用'坏家伙'来形容他——不过对着启的脸，他也无法说出什么恶毒的话来，“也许，或者也许你应该闭上嘴，暗自祈祷完事后我们会忘记把你打到鬼都吵不醒——你还记得你把霸王引上船的这件事吗？”
启见刹车过于执着，只好作罢，随即转头朝救护车和药师方向喊：“你们再复习一下第九章第十四节的知识，待会进行补考。”
“什么补考？”刹车满头问号。
救护车和药师却在听了这句话后条件反射般地猛得转身，一脸震惊的看向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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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学课本的第九章第十四节，曾经对于救护车和药师来说就像是一个噩梦。不如说，这章节也是所有学机械学学生的噩梦。
即便是向救护车和药师这样的天才也没有一次通过。从那以后，每当启提起这一章节时，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知识点，而是：难道我又没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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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暗号还挺……”
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刹车抽了抽嘴角手忙脚乱的将启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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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又逃了？！”救护车觉得自己每天要操八百个芯——药师根本靠不住！
药师在启面前根本没有，哪怕一丁点主见！哦天……
救护车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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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太糟糕了——距离脑死亡只有六分钟了，但我很难说夺路的火种能否坚持那么久……”
“我试试异能。”启连忙蹲下来查看情况
“救护车，启，还有药师，这里交给我！”急救员拍了拍救护车的肩膀，又对忙着的启说，“你们快去追他，我和救护员处理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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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已经换回机体的镜启坏笑的看向匆匆赶来的一行人。
“你过不去的”启看向镜启身后的屏障，举起机械伞对准他，“投降吧。”
“投降？哦当然，我投降~”镜启出乎众人意料地高举双手，咧嘴笑道。
启皱眉，但手中的机械伞一刻也没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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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怎么回事？！”药师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逐渐变为透明。
“！！”
启闻声连忙转身察看情况，而后咬牙回望镜启：“你做了什么？！”
“我可没做什么”镜启放下了高举头顶的手，他得意的笑道，“扪心自问一下——妄图修改时间之人，可悲的移花接木者。”
“——我只是想将故事拨动到正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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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狂飙? 我们打赢啦！立法者都走掉了，禁闭也逃之夭夭，而你还活着，所以我猜星辰剑死了——所以，咱俩干得漂亮！”旋刃拍爪庆祝。
“那我们呢？”漂移重新将大剑插入背后的剑鞘中，他身后还站着雷神和飞翼。
“哦……你们也干得不错。”
“感谢元始天尊，”飞翼长舒一囗气，他笑着对漂移说，“现在我们就去找……”
话还没说完，飞翼便感受到火种一阵刺痛，捂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他将剑插入地中，一手扶着大剑——为了让自己倒的不那么难堪。
“飞翼！”“飞翼，你怎么了！”雷神和漂移连忙扶住已经脱力的飞翼。
“是因为过度疲惫？”旋刃眨巴着光学镜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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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不该存在的事物都会消逝，”镜启咯咯笑出了声，他擦了擦面颊上的清洗液，“万物都将步入正轨……”
“你来不及阻止我。”镜启身后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金色时钟，那时钟的摆锤一下又一下的晃动着，表盘上的秒针前进两格，又倒退了一格，仿佛正修正错误的时间。
启看向周围，所有背景都变虚幻了，大地在颤抖，有谁在他身后痛苦的哀嚎……
啊啊，他听到了秒针来回走动的声音，他看见了他脸上得意的神色。
天是黑色的，却被金色的座钟照亮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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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不及阻止我。]
真的来不及吗？
……
其实可以。
对，可以的——只要他杀了他。
只要他杀了他。
——就像从前一样……杀了那个人一样……
该死的。
启捂住额头，自检系统不停地在他脑内显示情绪已超出阈值。
启想起了那个人那张恶心的脸——他的导师，将他高高捧起又狠狠砸向地面的人。
如果没有那个人，那他起码还可以活的像个正常“人”;如果没有那个人，他就不会经历这无休止的循环;他把他当成了时间机器，他……他改造了他……
是那个人，让自己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时间轴。
那个人一定是故意的，另一个自己一定知道有这一天……
要继续逃避下去吗？
……
要继续隐忍下去吗？
……
你还是曾经的你吗？
……
在那次事件之后，你是否得到真正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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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似乎幻听了，无数的声音从他音频接收器涌入，嘈杂又琐碎。
[难道我说错了吗，救护车？他教的学生——除你之外，全都背叛了！] [老师，我以为你会支持我！]
[你想借此忘掉过去，有用吗？] [你一次又一次修正自己的性格？想要变得完美？我问你，你抛弃了多少名为愤怒的情绪？哼，他们知道你这样吗？]
[你藏得很深，我相信他们都不知道，因为他们不了解你的过去——不切合实际理想主义者。]
所有声音都渐渐减淡，他们都化为一句话：
[——你从不敢正视自己。]
“哗啦啦——”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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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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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次吧，就这一次……
启低头抿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用力一蹬地面，如箭一般奔向镜启。
他此刻光学镜的光圈由圆形急剧压缩，最后变为一条横线——那是羊的瞳孔……那是恶魔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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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不敢的！”镜启惊恐的看向启，此时的场景已经超出他预料范围内了，“你不敢杀我！他给你的程序明明……！！！”
镜启瞪大光学镜，他感觉脖颈一凉，有什么冰冷而黏稠的液状物无休止的喷涌而出。
镜启看到启脸上被溅射的荧紫色，那妖红的脸纹，叮当响的耳坠，再配上那光学镜内诡异的光圈……一切，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他好像从地狱中走来，是引诱走向堕落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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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启身后的金色时钟逐渐坍缩，所有事物都在下坠，坠入……深渊。
镜启在倒下的那一刻看向药师。
——他自始至终也没看过他一眼。
那不是他的药师，不是他的。
怎么办呢，真是输的彻底啊……
镜启倒下了，他呆呆的看向墨色的天空。
'这一定是场梦吧'
他无端的想。
等到一切结束后，他还会回到救护车的诊所，让他来帮自己重新上一遍喷漆……救护车的手艺真好，他什么都会做，会做齿轮酥，那裹着铅糖的脆皮好吃极了，他一定要吃七个，不，八个！
等回到家，他一定要向救护车抱怨他受到的不公，然后再对他说声：
“对不起。”
还有……还有啊，再去看看，药师……哦对，瞧他这记性，要去看看药师的坟墓，将那句从未说出囗的话，一并道出：
“我……心悦你”
——心中的暗火，将随风燃成热泪。
镜启微笑着瞌上了光学镜，眼角划过一滴悔恨的泪水。
他溺死在了甜美的梦中，永远也不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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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熟悉的钟声。
所有人都听到了，从远方传来悠长的钟声。
月卫一上的，远在塞伯坦上的人们，都无一抬头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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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些了，真的。”飞翼借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一手抚胸沉思，“刚才不知道为什么……”
“听，又是这个钟声。”旋刃抬头看向上空，“我还记得那一次这样敲的时候所有时间全乱了。”
“这是元始天尊给我们的预言？”漂移虔诚的向天上望去。
“不知道，上次我听到这钟声还是在新水晶城。”雷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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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的？”
在麦卡丹的老油坊，警车坐在吧台前转头问身旁的人。
那人只是仅仅微笑，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未来会发生什么？”警车问。
“你不是和啰嗦不和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这并不影响我来这里，你别转移话题。”警车略有不耐的用手点了点桌子，轻吐出一个字：“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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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月卫一
“一切都结束了。”启背对着救护车和药师，他很优雅的甩了甩伞尖上的能量液。
等到他转过身，光学镜中的光圈已经恢复了圆形。
启还是一如即往的温和，他对他们说：“我们回去吧。”
对于这一切，他不愿解释哪怕一个字。
药师和救护车看出来了，但他们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跟上了老师的步伐——就如同从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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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寻光号后，启将救护车带到医疗室来，教他关于治疗火种衰竭的方法。
启邀请挡板作为他们的参考标准，将在特尔斐教给药师的一些医学知识一并传授给救护车——这也算是启兑现了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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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8
救护车走进停尸间，想打开一个冷藏柜。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不由地愣了愣。
“老师？”救护车看到来者不由得轻声惊呼。
“来找你的。”启点了点头，又侧头看向站在门囗的米尼莫斯正费力地穿着通天晓盔甲的底部，他纤细的小腿正努力往一副粗大的膝部关节里塞。
“需要帮忙吗？”启轻声问。
“你好，启，还有救护车。”他有些不好意思，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好似在踩高跷，“这件盔甲脱着容易穿着难，尤其是还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个忙，这中间我会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其实……”启准备走上前，发现救护车早已站在了米尼莫斯的身后。
救护车蹲下身去，查看米尼莫斯右腿和护甲结合的部位。他敲击了十三个隐藏着的压力垫，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护甲自动升起，紧紧地扣在了米尼莫斯的腿上。
米尼莫斯看着救护车驾轻就熟地开始处理他的另一条腿——十三个压力垫——“你知道多久了?还有启……”他平静地问道。
“关于你和你的盔甲? 哦，有阵子了。”救护车耸肩。
“但是你们怎么能够……这些部位都加装了密切注意偏转器……”
“……五秒钟内生效。”救护车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你可能还有别的掩饰手段。但是说实在话，你竟然以为这就能把我和启瞒过去，的确有些伤我们作为医生的自尊。”
“这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启突然开口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不是他了，嗯，你刚上任时就知道。”启摸了摸下巴组织语言。
“可你们什么也没说……”
“我要说什么呢?‘嘿，通天晓，我知道你的秘密。’我干嘛要这么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救护车撇嘴道，“另外，我也从没跟别的‘通天晓’提起过。”
“你们知道其他的‘通天晓’?”米尼莫斯瞪大光学镜。
“知道的，我也曾有幸见过一面通天晓本尊。” “缝合、基准、斜坡、角斗一一直到通天晓本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米尼莫斯问。
“他跟你不一样，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每个人性格都有不同的……”启见米尼莫斯显然因为救护车的话而有些失落，连忙帮自己学生补充道。
“其实没有两个‘通天晓’是一模一样的，”救护车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伤害了米尼莫斯，有些着急，因此继续说道，“只不过人们认准了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同。但是我认识你很长时间了——比你的任何一位前任都长，也许正因为如此，对我来说——我知道这么说很怪——你才是真正的通天晓。”
“那启呢，你是怎么就很早就发现我的？”米尼莫斯向后看向在救护车身后的启。
启很安静，他不说话时，很多人都无意识的忽略了他。米尼莫斯也是，他很抱歉的看向启，救护车察觉到后将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并稍稍退后了一些。
“如果你是他的话，你在见我时并不会那么客气。”启微笑道。
“可在'通天晓'们传下来的记忆里，你们并没有太多交集？”
“交集……吗？”启似乎陷入了回忆，“这件事……该如何讲起呢？”
“其实也不用再保密了吧，毕竟我也不再教学生，也卸任了首席医官的职责。”启抬头看向已经穿好盔甲的米尼莫斯，现在也可以说，是通天晓。
“所以不会再有什么连累你们的事情了……”启苦笑地看向救护车，他轻轻开口吐露出了一句令通天晓和救护车都感到震惊的话语：“我啊，是议会记录的重刑犯啊……”
“罪名为——弑师罪。”
(回忆)Part1
“我没想到提尔莱斯特能派你来。”启在监狱里坐着，抬头看向走进来的塞伯坦人，“通天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