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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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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的逻辑处理器高速运转着,他直愣愣的盯着上面的文字,他在他的记忆库里翻了又翻——他好像没有得罪任何人吧……启看着字条上写得七扭八歪的文字想着。

难道是到他诊所的病人留下的?

启决定先将这件事放一放,他将那张字条随意的压在众多数据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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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仍继续播放着守天成遇害的报道。

启也被电视上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他站在奥利安旁边静静的旁听着。

“奇怪了”救护车看着电子大屏说道:“守天成遇袭后是由我做的手术——他的燃油泵很完好……”

“什么?”奥利安对救护车说的话略感惊讶。

“你跟我说过,守天成遇袭事件是议会幕后指使的……”

“那是我的见解,没错——当然守天成被困在电路维修板上时候,御天敌尝试着掌控领导模块儿赋予的生命能力”

“那么也许……实际上,唉……”救护车叹了口气抚额,“我知道——听上去我像是那些阴谋论疯子的一员。”

“不,但你让我想起了我想让你见的一个人……”奥利安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扭头对站在身后的启说,“还有你——我想他会很高兴见到你,他有很多话想问你……”

“嗯?”安静当旁听者的启突然被Call了,他疑惑的问,“我也要去吗?他是谁,奥利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参加政事……”

“你的一个朋友——他这样对我说的”奥利安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他由衷的希望你也能来,在我们讨论完后,他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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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启还是答应了。

在打发走众人后,他随意的坐在医疗床上回忆起来。

启的朋友很少,在他记忆里,他基本上是独来独往,没有和其他的人产生过多的联系,因为启的独立以及拥有的异能,他遭到很多人的排斥和……欺凌,为了使自己不被欺辱,他给自己安上了装样子的肩炮……好像是这样子的……吧?

启努力回想以往的画面,发现它们都变得失真,模糊不清了。

“也许是我某天在升级体内系统时没注意把它们清理了?”启摸着下巴,抬头看着天花板,“算了,我应该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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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启到达方舟1号纪念雕像下面时,奥利安和救护车在那里已经等待着了。

“抱歉,我来晚了”

“没来晚,我们也才刚到”奥利安解释着,“啊,那正好”奥利安抬头,“他也来了”

启转身顺着奥利安的视线看了过去,一位绿白色涂装的tf朝着他们挥手走来。

“哦,奥利安,你到的可真早!”那位tf点头向奥利安问好,随后他将视线挪在了启身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的朋友,呃,我很抱歉……好吧,等我和奥利安谈完后,我想再和你清楚的说明当年我们之间的矛盾,我想我们是时候应该坐下来谈一谈了……”

“呃……可是”启尴尬的抬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奥利安打断,“好了议员,我知道你见到老朋友很兴奋,可是我们得先处理正事……这是救护车,我信任他。”奥利安向议员介绍。

“见过一面,我听说你对探险很感兴趣?”救护车握了握议员的手。

“我也是,我知道你——启的学生,我知道启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议员回握,他继续说道,“……我都已经弄不清楚在搜寻任务中到底花了几百万,还有巡回。没错,我喜欢寻找丢失的东西,月卫1号是我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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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寒暄之后,他们坐在长椅上聊了起来。

启顺势坐在救护车旁边。

“好吧,启,如果我旁边有空位,我真想让你坐到我这边”议员语气中充满遗憾。

“……可是……算了,你们先聊,我就先不打断你们了……”启将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能拈清楚现在什么事更重要,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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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他坐的很端正,不像救护车那么随意的翘起二郎腿,他总感觉有那么一道视线在盯着他,启转头发现视线的来源:议员在与奥利安说话时若有若无的望向他。

启现在内心十分纠结,他想走,但迫于奥利安的邀请,他碍于气氛不方便现在开口。

最后还是没走成,奥利安与议员谈完话后把聊天空间留给了他们。

奥利安把救护车也支走了。

“你们聊”奥利安看向两人,“一个塞时后我们就在这里汇合。”说完奥利安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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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目送奥利安离开后,视线移到议员身上,“也许对于我来说,我们是初次见面,”启尽量用委婉的方式来拒绝议员的靠近,“请问你怎么知道……”

“启,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我们是同学,我们也是朋友。”议员听着启生疏的语气,沉默片刻继续讲道,“我承认我当时可能表达出现了问题,但是启,我觉得我们得坐下来谈谈……”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先生”启依旧保持着微笑,他直视着对方的脸一字一句说道,“我希望我能知晓你的姓名,先生。你都知道我,这也许对我来说可能稍微有些不公平。”

“启,别开玩笑了,是不是我今天换了个涂装,你故意认不出我?我是震荡波啊……”震荡波不敢相信启在他面前会露出公式化的笑点和客套的神情,“你是不是……还在和我开玩笑?”震荡波一只手扶上了启的肩,启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他在害怕,但他恐惧些什么?

启也不想让震荡波扫兴,但他在记忆库里搜寻了许久,都没有关于面前这个人的记忆。他认识一个名叫震荡波的霸天虎,但很显然他的形象和那名震荡波完全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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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荡波确实看出了启的话语并非虚假,他缓缓将手从启肩上挪开,他似乎想到什么,“我应该想到的!”震荡波左手紧紧握住,狠狠向下砸了长椅一拳,启听到了震荡波手甲因猛烈锤击长椅而碎裂的声响,但震荡波没有在意,他紧咬牙关自言自语:“我就知道,一定是议会干的吧!”震荡波突然转头盯着启,他那亮蓝色光学镜底下正酝酿着一场风暴,“我应该发现的……我们当时说的好好的,你也答答应我,会和我一起坚持我的理想。可你当时却中途变卦了,我当时还疑惑……该死!我应该早点发现的!你一定是受到威胁了吧?抱歉,我没有……我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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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荡波的记忆中,启在他导师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

震荡波和启算的上是同学,他在看到启的第一眼就觉得启很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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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启还不像现在这样温文尔雅,将情绪内敛起来。当时的启很有活力,就如同盛夏一般火热,如同朝阳一般灿烂。

启的载具形态是一架医疗飞机,在功能主义社会的笼罩下,他只能从事医疗方面的工作。

“我并不是很满意我现在的工作,”启对震荡波无奈的说,“嘿,我觉得我很适合射击,我希望我能成为一名战士!”启眯起一只光学镜向震荡波比划打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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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的射击相当优秀,他的光学镜对移动的物体十分敏锐。

因为本职工作是医生的原因,他很熟悉赛博坦人各部位处的零件,所以他也很擅长格斗,虽然力气不大,但他总能找到对方的薄弱点进行攻击,一招制敌。

以上是震荡波观察启得出的结论。

在震荡波与启聊过一段时间后,震荡波发现他们确实在许多方面很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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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架战斗机就好了……”启叹了口气,又思考了片刻,“但我也不是觉得当医生就不好,相比于后勤我更喜欢站在前方。”

“你不能那么想,启”震荡波摇了摇头,很不赞同的看向启,他拍了拍启的肩膀,“你的思维不能固化的像那些功能至上的人们一样。”

“我们都是平等的,我们有资格选择自己想要的工作,”震荡波坚定的说,“我们的行为定义了我们的身份,而不是我们的变形模式!”

“我也这样认为!”启听了震荡波的话备受鼓舞,他嫩绿色的光学镜亮了一个色度,机翼因激动的微微颤抖,“我们,我们简直想到一块去了!”

在那一刻,他们的想法产生了共鸣。

“我们都无法接受议会的那套理念……”震荡波双手紧握着启的手,“我在寻找方法去改变,我在考虑推翻坚持这种理念的议会与长老院。我知道,这样的话说起来很疯狂,但是……”

“我理解你,震荡波,我和你感同身受……我们不应该被束缚着!”

“所以我在想,启,我们一起成为议员吧,然后去建立一个全新的制度……”

“当然,我当然会支持你!”

“那为我们的友谊碰个拳吧!对了,介不介意我帮你改造一下,在你肩上装两枚肩炮……你擅长射击,不是吗?”

“当然可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武器!”

震荡波以为他们会一直相互扶持的走下去。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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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启,为什么要退出议会?明明我们做的很好!”震荡波不可置信的看着启,“我们建立了学院,收容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我们……”

“问题不在这,震荡波”在震荡波的回忆中,启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启局促的说,“我认为,是我的问题吧……我应该去乖乖的当一名医生的。”

“你明明很有射击天赋,你是个高手!你怎么能这么想……抬头看着我,”震荡波上前捧起启的头雕,迫使他与他直视,“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总是喜欢自责!”

“我想说你也不要再当议员了,震荡波!”启覆上震荡波捧起他面颊的手,“那里的气息令人窒息……那里充满了腐败与恶臭!”

“所以我们要推翻他们,启!”

“你会成为众矢之矢,你会被他们……不,已经被他们视为眼中钉!听我说,不要在搅和了!”

“我不明白,启,你为什么逃避?”

“……我没有办法,我也很想,但是……”启很痛苦的纠结着。

“我今天在议会遇到一名治安警察,他对议会提出了三个问题‘你们行使权利是为了谁的利益?’‘你们对谁负责?’‘我们如何推翻你们?’他的话使我久久不能忘怀。”

“我知道你心中充满正义……我的确无法阻止你”启长叹道,“我离开议会是必然的,我的存在将会是你的阻碍……”

“你从来都不是!”

“不,你不懂,震荡波,有些鸟儿注定是飞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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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和启联系……震荡波已经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了。

“启,你其实还是渴望射击的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还带着我给你的肩炮?”

“我是来劝你的,震荡波,你必须离开议会,这听起来很莫名奇妙,但我真的……这件事很复杂”启那时已经变了,从朝气蓬勃的夏变为沉着稳重的秋,他逐渐变得内敛起来,他的光学镜充满疲惫,“议会总有一天会被推翻,但不会是你……我真的尝试过很多次了,有些事情,原谅我无法开口向你描述……”

“我是不会放弃的。”

“……”启沉默片刻,“我知道了,原来我一直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即使我知道结果……但我会努力尝试的。”

“请祝福我吧,震荡波……”启打开了机械伞,擦过了震荡波的身旁。

可明明那天没有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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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议会对你做了什么,对吗?”回忆结束,震荡波低头充满悔恨的望着启,“可你依旧没有忘记我给你的肩炮,不是吗?”震荡波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我认为这应该是不切实际的……”启担忧的望着情绪随时可能崩溃的震荡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可能你认错人了?”

“不,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那就当有这样一回事儿吧,”启安慰震荡波,他朝他伸出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启,是名医生。”

请祝福我吧,震荡波。

震荡波脑海里突然回荡着那天启对他说的话。

“……震荡波”震荡波望向启的脸庞,他回握住启的手,“启,你不应该只是个医生,你很优秀,你本可以飞的更远……”

论坛:

[所以启失忆了?议会搞的?(震惊)]

[应该有小小小一部分吧……但不完全是]

[好好怀念一下现在的启吧,再过几集就看不到喽]

[的确,现在启什么都不清楚]

[总是看启有种违和感,原来是在这儿,他太过于温和了,看多了就感觉有些不真实感……但愿是我多虑]

[“请祝福我吧,震荡波” “请忘记他吧,向前看”(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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