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开始辅助系统带来任务的时候悠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他想的是亡灵天灾，然后自己推翻了想法，后面他觉得来一场“亡灵天灾”也不是不行。

不能制造魔法意义上的“亡灵”，或许推动另一种意义上的“幽灵”可以。

悠星一直有属于自己的情报网，贩夫走卒、游女武士，有的是为钱财有的是为感情，他们像游动在人体内的红细胞，将氧气——悠星的小型法阵带往世界各地。通过这些法阵，悠星传出去了一些符合时代特色的先进思想，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懂，还是以音频形式存在的，这就是所谓的“火种”。

只要有合适的契机，火种就能燃烧，又有内鬼从上到下的推动，未来一定会向设想的方向前进。悠星是这么相信的，到那时候忍者的存在会被当作军事力量，对内救灾对外震慑，缓和两方关系也是顺理成章的。

在这个过程中悠星已经不用再做什么，可以安心做旁观者，这是他时转时不转的大脑想到的最合适的道路。

第二天实验室的约定没有人缺席，旋涡水户穿着一身简单的衣服，袖口收紧，丸子头上的符咒饰品取下来了，背后背着个大卷轴，她看到悠星就笑道：“昨天的节目很精彩，就是有点费老头。”

“嗯，你不要学。”悠星朝她颔首，“扉间给你看了我们前期的实验记录吗。”

“根据这上面写的，你们已经对他的形成和存在方式做了研究，尝试读取他的记忆，模拟他的施术回路……”水户点着桌上的卷轴，“现在你们打算对他进行资源化利用。”

“是的，他是个活了很久的生物，记忆里储存了大量信息，包括各种忍族密辛和失传的忍术，直接将他封印的话很浪费，希望你可以把他的意识和身体分开来，我们初步构想是保留他的记忆和部分意识在一个特制卷轴里用于查阅资料。”扉间又递过去一叠纸，纸上是他字迹工整的研究方案。

“他的身体很特殊，可以取一些做仙术的研究材料，剩下的部分可以做成自走傀儡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做工。”悠星接话。

“……”水户额上冒出一滴冷汗，“落在你俩手上真是他的福报。”

扉间扯扯嘴角，想到从绝那记忆里获取的情报，脸色阴沉，说：“就因为他之前从中作梗，害死那么多族人，直接封印他也太便宜他了。”

“他倒是个大孝子，做这么多只为了复活他的母亲大筒木辉夜姬，唔，说起来他还能算我们远房亲戚，那他一定不会和小辈计较吧，回应一下我们的需求也很正常。”悠星嘴上说着攀亲叙旧的话，眼神却没有丝毫温情。

“知道我们千手和宇智波是亲戚的时候我也是很意外，真是多亏了这位‘叔祖’啊。”扉间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被关在魔法囚笼里的绝被禁言了，说不出话，但是他也不放弃，总在想办法抓住一切机会逃脱，甚至他想过实在被封印也没关系，只要活的久熬死这些人还能有翻盘的机会。

水户翻看着这些实验报告，认真思索起来，然后给出结论：“想要把他分开来封印的话可能要实验几次，实在不行还有【尸鬼封禁】做保底——你们先出去让我做准备，听到我的声音再解开他身上的术。”

这个未来的漩涡族长十分精通封印术，她对木叶还是有所保留，把两人赶出去，又用她那怪力挪开中心的试验台腾出足够空间，解开带来的卷轴封印，取出符纸和笔墨聚精会神的绘制起来。

水户的手很稳，画符的笔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心意绘制出繁复精密的封印阵法。

被赶出去的两个人没走远，他们就坐在实验楼屋顶，即是防止有外人接近，又防止里面水户那边出什么差错。

和懒猫一样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某个火之国官方唯一指定火影不同，扉间坐在屋顶也不忘拿着他的教科书修改，他现在删除了许多内容，又把每个术写清可能出现的错误后果，做了简单的拓展，在教学大纲中增加了更多实践课程，接下来再把课本查缺补漏润色一番就可以送去打版印刷了。

天气很好，阳光下认真的白发忍者像被镀了一层金，他手不停笔，注意力也不忘分一些给实验室中的漩涡水户。

慵懒的躺在屋顶的悠星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这湛蓝的天空，说实话他之前一直没有关注过，后来知道这个世界的月亮竟然是人造的之后大脑又放空了很久，没想到忍者的能力竟然可以做到徒手造卫星的地步，然后就更想不通忍者们是怎么把自己地位整成大陆底层的了。

这可是真正的“祖宗在天上看着你”呢。

按照绝知道的信息，月亮上还住着日向家的亲戚，啥家族啊偷偷躲在月球上，他们这繁衍不会出问题吗？还是说他们时不时会回到地球上……诶！

悠星翻了个身戳了戳扉间问他：“我没去过不知道坐标，你能开个到月球的通道吗？”

扉间转头看他：“那我就知道坐标了？能办到早去了，那么大块土地做点什么不好。”

扉间比悠星更快想到利用月球的事，不过还没想好到达月球的方法，这事就只能搁置。

“既然这月亮是六道仙人打上去的，我们把六道仙人复活让他再打回来行不行。”悠星一摸下巴感觉自己灵光一闪。

“……”扉间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吐槽。月球是用来封印辉夜姬的，打回来辉夜姬怎么办？那么大的月球往哪打不会引发自然灾害？六道仙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最后他最想问的是：“复活？你看了我那个未完成的手稿？”

悠星回忆这说得是哪个手稿，千手扉间实验室的东西没有特别上封印的他都是随便翻的，这就是领导身份带给他的自信，想起来之后他说：“你起名叫【秽土转生】的那个术？很高兴你对这方面也有研究，但你都没完成怎么用，我当然有自己的办法。”

“什么叫‘也有研究’？说说你的复活术。”扉间严肃起来，他收起还没完成的教材坐到悠星对面直视这个实验伙伴。

“我看过了，你那个是要以部分尸体为媒介通灵召唤灵魂，用活人祭品的身体容纳死者灵魂，再用幻术幻化出死者生前样子，怎么说呢，感觉有点缺德，而且召唤出来的死者能力受祭品影响太多了——”

“用俘虏做祭品召唤死者作战可以减少己方伤亡，就算你说我缺德也，算了你继续说。”扉间有些不满。

“——而我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要能发挥死者大部分力量的方法，一个是将死者的躯体复原成生前模样，借助生者对其强烈的情感找回黄泉里的灵魂再融成一体；另一个是直接找到死者的灵魂给他重塑身体。顺带一提如果刚死没多久的话直接复原躯体状态把没跑远的灵魂塞进去就可以。如何，我的术比你的更有底线吧！”悠星故意没说亡灵法师那些谁用谁被全大陆通缉的脏手段，反正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些黑袍子都是怎么愚弄生死的。

扉间没见过这些手段，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但是他有疑问：“六道仙人死了那么久你去哪里找他的尸骨？还是你要去黄泉一个一个问来找他的灵魂？”

悠星被问住了，他头脑空白了一会儿问：“这种东西没人收藏吗？万一要用怎么办啊？”

“……谁会收藏这种东西啊？！”扉间此时下定决心万一自己死了一定不能把尸体留下来，谁知道后人会开发什么术又会把人从净土叫回来做些什么，就算是自己开发的【秽土转生】自己也不想体验。

悠星的妄想被打破，他往后一躺不再说话。

讨厌你们这些不懂珍惜宝贵材料的臭忍者。

悠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