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计算着时间,比之前又延迟了十几分钟,便手脚一软,只听见“扑哧”一声,整个身子软趴趴地滑落到水桶底,直接“晕”了过去。
他整个人埋在了酒红色的药汤之下,身体发软,并不施力,完全符合“晕”这一身体状况,在力量全部散去之时,身体也被水托起,慢悠悠地往上浮了一段距离,不过也就只有几厘米,对于他现在的身高以及木桶的宽度也不足以让他能漂浮在水面上,整个人依旧悬浮在水中。
还好,这个木桶虽然是用特殊的材质做得,才能抵抗这么高强度的念力输出,但也不是透明的,要不然在这酒色的药剂上面看着倒像是拿着自己泡酒了。
面容自然也完全朝下淹在药汤里面,口鼻全淹,处于“昏迷” 的太宰治还有心情调侃自己。
揍敌客各种毒药堆加却养得极好,从繁密的发丝也能看出一二,脸颊两侧的发丝糊了他一脸,只些许婴儿肥掩藏不住,露出点雪白的脸颊,但在太宰治精心计算下的“晕倒”,自然是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看不出他的神色。
而映入正在木桶两侧往内输送着“念”的席巴和基裘眼中,也就只有朝上浮起的头顶的头发,微卷的发丝如同海藻似得平铺在水面上,随着泛起的酒色晃荡着。
两人在第一次泡药汤之时都没有第一时间把昏迷的太宰治拉起,而现在早已经借助“凝”发现药汤之中的泡泡会自动给幼崽供氧,便更是不管,每次等最后一丝泡泡消散在他的口鼻之处还会等上几分钟才会把人从药汤里面提起。
倒也不是在这上面还有特地折腾一下幼崽,纯粹是想要他更好地吸收药效,反正这点时间也不会死,在这对颠父颠母朴素的想法里面,不会死自然就无所谓了,至于难不难受则完全不管,他们的底线便是如此之低。
他们对太宰治的极限有过计算,此时看不到他的面孔也没有想要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虽说两个人都对此见怪不怪,但对于太宰治都这一周了仍旧没有适应药劲也颇有些奇异,以揍敌客的身体素质,主要是毒素养着的身体,照理说很难被药力冲垮,不至于这么长时间还会昏迷。
不过对这诡异的药方并不理解,拿去化验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借着“凝”能看到太宰治身上已经隐隐有了一层“气”却是实打实的,即使依旧是并不怎么稳定的状态,时刻朝着四周晃动着,却也不似第一天那般如同石头缝里面滴下的水滴,这也足够让人喜悦。
有着能在不使用“人间失格”的情况下就能看到“气”打底,又短短几天就有成效,也许的确药劲极猛,更何况他们还往药汤里面时刻地灌输着“念”,看着就是一剂猛药,便也没有多探究什么,而原本计划的体能训练以及刑讯训练,在“念”面前也不算什么大事,目前来看,太宰治还无法承受药力,为了防止冲撞,自然是延后再说。
而且太宰治的晕倒的时间也在延后,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承受药力,不会再“晕”过去了。
这有几分是太宰治的算计,则见仁见智。
水面下,那双由于基因原因而比上辈子更为圆润如同猫瞳似的鸢色双眸睁得极大,一层轻薄的“气”覆盖其上,原本平淡无波的一池酒色药汤在他眼前便呈现出截然不同的画面。
无数的细小的泡泡垂在水中,像是酒中泛起的细密的气泡,又像是无数圆润的史莱姆小人,上上下下忙忙碌碌也不停歇,将来源于席巴和基裘的两道截然不同的“气”冗杂在一块。
这对它们来讲看着也并不如席巴描述那般轻松,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莫名地能感受到它们处理“气”的时候的不耐烦的暴躁。
而那些泡泡在将“气”融合在一块之后,也并不是消失,而是化作了无数的红线将两者的“气”捆绑在一起,随后再启用人海,也许说是泡海战术更为恰当,两侧的泡泡如同冲锋似得朝着这处“气”冲来,再散开之后,那两道“气”便如果扎了麻花辫似得合二为一。
让人无端地联想到中也扎麻花辫,在尝试多次女装之后,太宰治莫名觉得中也把自己留出的那一缕小辫子砸成麻花辫更为适合。
脑海里面最后的节操,让扎着麻花辫的中原中也一拳打碎了太宰治的幻想,原本就是无法实践的事情,也让他把注意力放回到了现实。
这段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气”被泡泡化作的红线捆绑之后,就仿佛有着牵引力似得被拉着贴在自己的身上,一小股“气”从皮肤横冲直撞地进入到内里,宛如灼烧的烙印就从表皮一路到了骨髓。
一周过去了,疼痛尚未消减,不过这具身体的适应力极强,太宰治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坚持住,用大脑控制住身体,一些细微的颤抖,也只会被认为是人体无意识地痉挛,并不让人怀疑他是否真得处于昏迷之中。
席巴没有说过“红线”,在他之前特意的引导下,也只多说了“泡泡”。
太宰治并不认为席巴的观察力会放掉这个诡异之处,那就是他没有看见。
只有我能看见。
太宰治原本垂在身侧软趴趴的左手,借着身体的遮挡,微微勾了勾,一弹指便把原本路过的一颗泡泡弹飞砸在了木桶边缘。
遭到重击的泡泡砸在木桶壁上却没有破裂,而是极有弹性地如同弹性球似得冲到对面的木桶壁,然后继续被撞得朝另一侧弹去,一路撞飞了无数的气泡,泡仰马翻,最后被一堆气泡做了泡泡垫这才停下,随后这一团就聚在一块,像是花朵,又似史莱姆人围成圆阵,但却不是说着什么鼓舞人心的话,而是不断地指指点点。
席巴和基裘自然注意到泡泡的异动,不过见太宰治并没有什么异状,便也没有多加干预,这些天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些泡泡的偶尔抽风。
一连对着木桶输入“念”,一次就得持续几个小时,并且还得使用“凝”来观察幼崽的身体以防不测,已经连续一周,这对于早已成名许多的两人来讲也并不算轻松,除了保证太宰治的安全以外,其他的一些怪异的情况的优先度便往后排,这也让太宰治抓住空隙,多次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
那些泡泡便如同往常一样,在像是开着指指点点的大会似得,当然圆润的身材没有突变长出手脚和脸,也没有什么神态,这些只是太宰治的自认为。
在圆阵之后,除了手头上有着编织“气”工作的泡泡以外,其他在空中漂浮着的,都朝着太宰治附近涌来,上下蹦跳着,就像是在无能狂怒。
而太宰治本人则像是上小学的时候为了引起别人注意的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地勾起唇角。
他很快就得到了报复,身体那烙印般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那些泡泡将“气”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更为粗暴,可以说是用“砸”得也不为过。
暴力,又记仇。
太宰治失笑。
而且又烂好心。
这些工作量对于这些泡泡来讲也并不轻松,但在太宰治“晕”倒之后还得分出一大块覆盖在他的口鼻之处,来保证他的呼吸。
太宰治故意放松了控制,原本的耗氧量加大,明明之前还被暴力被手指弹走,但那些像是指指点点的在水中蹦来蹦去的泡泡,却也迅速被吸引过来,从鼻子处蔓延的泡泡将他的嘴唇也整个覆盖住,能“看”到之后,居然也渐渐地有了触感。
那些泡泡并不似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带着如同烙印般的疼痛,反倒带着几分清凉,驱走了几分全身覆盖在药汤之中的灼痛,似沙漠之中的绿洲留下的甘霖,也像是……
太宰治一僵,仓皇地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之上。
看着就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
太宰治慢慢在心底里吐出这句话,像是他原本就打算说这话一样。
他嘴唇微张,无声地喊出“中也”,不过就和前三天一样,石沉泡海,没有丝毫回应。
太宰治是在泡了第四天后,就能略微感知到“念”,很难说是什么感觉,就像是身体多了一部分,也像是和某个存在有了奇异的联系,他尝试着往那沟通,灵魂却似入了海底深渊,四处皆是无边无际的永夜,他像是被灌了水泥封在了淤泥里面,无法动弹。
再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又晕了过去。
要知道除了第一天以外,太宰治再泡这个药汤之时,即使再怎么深入骨髓的灼痛,他也没有真正晕倒过,前几次都是他假装“晕倒”,就像现在这样。
他也没有再看见过中也,那个梦境宛如镜花水月般,也许这些泡泡,在结束之后就破碎得彻底。
太宰治垂下眼眸,其他的信息又迅速填满了思维,却也不知道为何先跳出来却是无效的信息。
下一秒,思维才归位。
也不知道“念”的确是这样,还是他的情况特殊,用了这锅秘方。
在那次感知到“念”之后,那份感觉又像是被截断般,太宰治还是略微急躁起来。
他在药汤里面睁着眼,不知道想要寻找什么,大概是这份心情的影响,不久之后就又感受到了“气”,和前两次都像是携带着点中也味不同,现在则更加普通,宛如传统的学习特殊力量一般,即使的确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力量,就像是身体突然多了虚幻的手脚,飘飘忽忽地在身体外侧,你知道能使用它,但却因不得其法而完全徒劳。
他在这份“念”里面也感受不到中也了。
太宰治并没有告诉席巴和基裘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念”,而是先试着驱使了“念”,他想要看看那些泡泡。
和漆黑的小矮人无关,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理论上的知识,席巴已经一股脑就给他灌输了一遍,只是没有实践过,这也不打紧,即使没有人手把手带着,太宰治一向在这上面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更何况,他也尚且还不想让席巴和基裘两人知道自己已经能感觉到“气”,也清楚两人肯定使用“凝”来观察自己的身体,为了不被两人发现,也是只驱使了一部分“气”,不过这并不简单,在第一天泡药汤的时候就没有成功,不过倒是搞清楚怎么让“气”移动。
虽说只能移动数厘米,但放在那些念能力者上面,也属于天才一列,属于进度卓越的。
时刻关注着太宰治的席巴和基裘自然注意到他身上的“气”的流动,但太宰治的“气”本身就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和传统的两种开念皆不同,时有时无,一会儿在头一会儿在尾的,像是目前这种变动都属于顶顶正常的,便也没有多加注意。
外加也认为太宰治这种情况极为特殊,不可能仅仅几天就能成功,秘法上刻着也需要三十日,这种想法也让他能够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都过去了一周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凝”。
不过太宰治的确也还没有成功,在没有药汤辅助的情况下,他别说使用“凝”了,就连“念”也感知不到。
大概是他现在的身体还处于未完成品,只能借着药汤和席巴以及基裘的“念”的引导才能从这具身体里面引出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而不是属于他的“人间失格”。
话虽如此,太宰治大概是有了其他的想法,倒是也没有继续咸鱼下去,每天一回去便双脚盘膝开始学习席巴所说的冥想之法,不过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常规的方法完全失效,他无法通过这个方法感知到“念”。
那这锅秘汤又如何让他掌握“念”呢?
在一锅药材里面,太宰治也认为起主导作用得只有啾也褪下的皮。
从魔兽宝典能得到的情报不多,他自己便私底下用电脑查询,在他要求要个电脑之后,他就调查过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和他原本的世界不一样,大概是武德充沛,网上也充斥着血腥暴力,至少他们的世界里面除了Mafia以外,大多数还是有着平和,畜生都会披上一层人皮,而在这里则更加大大咧咧,完全不遮掩,像是十老头这样的□□组织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头条,下面还有一大群人在鼓吹。
连揍敌客都能成为旅游景点,太宰治倒是也没有怎么惊讶这个世界的不靠谱。
在这的网络上比他们的世界更为暴躁,一些粗话比比皆是,只有太过分的才会被网管封禁,一些人体器官的收藏品的拍卖也会在新闻里面极为张扬地放出,并且突出它们的昂贵的价值,就像是一场金钱的狂欢。
价值观更是偏向于以暴制暴,而不是诉诸法律,太宰治却认为这也正常,在这个世界里面,猎人拥有刑事豁免权,当一群人在明面上就有特权的时候,而这群人又是靠着武力站在顶端,可想而知,整个社会就会倾向于肉弱强食的丛林法则。
这也就显得啾也极为诡异。
在这个糟糕的网络大环境下,网上大多数却都是对啾也的喜爱,讨论剧情比比皆是,也有几句酸话,但和其他想比较算是平和,平和到不可思议,大多数的保护性魔兽的讨论下面也会有极端的暴力,魔兽并不是什么家养的小猫小狗,大多数的魔兽都有伤人的事实,认为魔兽都应该去死的言论也很多,但啾也的评论下面却没有,不过考虑到那个小岛里面的集团还需要啾也赚钱。
太宰治很快就否认了这一点,那个集团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力,一开始完全是靠着输出忍者作为雇佣兵而赚钱,后续才靠着啾也,他们应该做不到如此大范围的舆论净化。
在调查的时候,同样也没有查出那个集团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明面上没有什么情报,太宰治便试图入侵猎人协会的数据库,这边的系统和原先的世界不一样,他的黑客技术只算上等但并不没有达到高超,从他向其他佣人打听而来的消息,登入猎人协会的数据库需要猎人证。
佣人们没有多想,只以为天赋异禀的二少爷已经想着要为了家族事业去考证,猎人证在各个国家都有着免签的功能,为了能够全世界工作,基本上都会人手好几本,嗯,换个假身份是很重要的,不愧是二少爷,没有人说都已经未雨绸缪到这种程度。
太宰治并不关心佣人们的脑补,在得到消息之后,也只想着猎人协会的系统说不定还有“念能力者”保护,异能力者都有专门针对于信息技术的,有着更多花样的念能力者,太宰治也并不认为没有针对这方面的人才。
不过倒是意外地进入到了暗网,倒是大开眼界,原先的世界和这边相比,在黑暗程度也属于小巫见大巫了。
一些猎奇的东西都在上面贩卖,七大美色竟然还有人的眼睛,只是因为会变色就被当做珍品流通,这个和明面上的拍卖会不同,而是有人发布猎杀的消息,价格十分高昂,人都可以作为货物,魔兽更是如此,狩猎信息到处都是,但同样奇怪得是啾也这么高调,又是做子供向动画片,又是售卖周边,在暗网上却鲜少有情报,似乎都没有人让对他感兴趣,这显然极为怪异。
一个有商业价值,并且极受人喜爱的魔兽,保护着是一群没有“念”的忍者,居然没有人想要对他下手。
实在是有些有趣了。
太宰治的手指在这桌面点了两下,不过他也没有像是往常那样宛如乐子人般在网上发布暗杀啾也的雇佣来试探一下情况,他现在和之前不一样,闹出来的事情还没有办法自己收尾,虽说可以借着揍敌客大树下手又顾忌着颠父颠母最主要还是颠兄的心狠手辣,太宰治不认为他们会对影响到孩子的事物心软,尤其是伊尔迷这个神金,又牵扯到了……自然也不太想要弄出风险。
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有点过于小心了,或许发现了,但在脑海转了一圈就抛下了。
紧接着顺道查了下暗黑大陆,这个就是一点情报都没有了。
也许该去考个猎人证。
从以前听到席巴和基裘的谈话,太宰治就能知道他们都不想要自己参与其中,走揍敌客的路子恐怕不行,除非他能把席巴赶下台,自己去当揍敌客的家主。
太宰治一愣,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他对于这些照理说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着森先生偶尔露出忌惮的表情,也没有想着要做什么自保,也许等森先生真得忍耐不住自己要下手之时,他才会知道自己打算怎么做,是直接被森先生杀了,亦或者干脆叛逃,老实说光是想着太宰治就一片迷茫,感觉怎么样都行。
不过他对□□的首领之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森先生上位之后的发际线就知道辛苦程度,他也没有打算做一个累死在BOSS位置上的劳模。
太宰治这样想着,脑中闪过一片画面,画面很暗,像是BOSS的房间,只能从熟悉程度看到桌子和上面摆着的高如山的文件,只是自己的看到的位置有些奇怪。
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怪异。
从思维脱离,再一看,猎人考试至少需要12岁。
这个报考要求放在原先的事情绝对算不可思议了,12岁顶多算是小学四年级,猎人协会的考试还有死亡的威胁,居然让儿童上场,然后一看,在大多数的地方,居然12岁就能看做成年人,可以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但12岁不能去赌场,也不能喝酒,就感觉有些怪异,比Mafia都要黑心。
转头一想揍敌客可以接任务的年龄,更是不把儿童保护法放在眼里,也许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也不一定,他都看见自家摆在书房里面的纳税大户的奖状,一时间不知道该感叹就连港口都偷税漏税,一个搞暗杀的家族企业居然缴税,还是说做暗杀的居然是正规企业实在是诡异。
不得不说,资本家控制世界,的确有些恐怖。
话说回来,12岁,对于现在才4岁的太宰治来讲,又是一个漫长的时间。
只能先放着不管,等脱离揍敌客再想其他办法,太宰治没想着要一直呆在揍敌客,老老实实当个小杀手。
他没打算体验下织田作原先的工作,更何况,他觉得自己的这份家族工作和织田作的还是有本质不同,毕竟织田作如果真得是这样训练出来的,那他已经统治世界了,没有必要做最底层还得负责危险的排雷工作。
织田作,统治世界,噗哈哈哈。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好笑的笑话,真得有这个本事,他的友人也没有这份野心啊,要不然森先生想要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自己就推他当港口BOSS,也是挺有趣的一件事。
太宰治幻想了一下织田作手足无措得坐在BOSS的老板椅上面,也不知道中也会不会站在另一侧,想到这,就又觉得没意思起来,便把拉出去如脱缰的马的思维拉了回来。
从啾也蜕下来的皮入手并没有发现什么,但秘方实际上还有一味药也值得注意,并不是药材,而是席巴和基裘两位直系亲属的“念”。
强调了直系亲属,这是血缘关系,这是所有关系之中最为亲密又最为特殊的,构筑了这具身体的基础,也是他能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基本。
他的“人间失格”跟着一起来了,身体是基裘孕育的,便可以假设力量属于灵魂,而让异世界的“人间失格”变成本土的“念”,需要血缘关系者的“念”的引导是说得通。
那么啾也蜕下来的皮又代表着什么?或者说啾也的力量是什么?
它能把席巴和基裘两者的“念”融合在一块,就代表啾也属于这个世界才对,但他同时又能对自己的“人间失格(灵魂)”使用两者“念”进行本土化改造,可以算是对他的灵魂本源做了处理,又似乎代表着他又属于自己原本的世界。
啾也到底是什么?
如果如同自己的猜想那样是中原中也,那守着自己身体的中也又是谁?
太宰治并不认为那边的中也是假的,但这边的,又很难说,也是被鬼差坑了?那也不对,那边的中也和自己躺在病床的宛如植物人的身体不一样,是鲜活的。
中原中也必定是活着的。
太宰治就像是陷入到虚幻和真实的缝隙之中,那些线索被揉成一团乱麻,到处都是线头,却全部都无法解开自己的疑惑。
奇怪的鬼鬼祟祟的鬼差,地狱……以及当时他和中也的任务被认为是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宝物……
缺失了关键的信息,情感上有了猜测,但理智又在拒绝,拒绝却不是因为缺失线索,但是为了什么,他一时间也无法描述。
比较快的方法,从席巴那边得到的信息来看,自然是找到马哈·揍敌客,他明显信心满满,那他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呢?也许会成为一个突破点。
太宰治年纪尚小,也不似在港口那般有了自己的地位,在揍敌客的名声虽然有“传闻的二少爷”,但一想到这是靠着伊尔迷的游戏场和自己的血泪组成的,这个名声不要也罢。
只能借助席巴去了解对方的行踪,但他也有了预想,怕是从马哈那下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太宰治的思维回到现在,再怎么着急,现在也得按捺下来。
在他陷入思索之时,今日的泡药汤时间也结束了。
席巴和基裘先停止“念”的输出,两个人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在休息了数分钟之后,席巴这才两只手插在太宰治的腋下,一把把对方从木桶里面抬起,基裘就拿着一块浴巾将人整个裹了起来。
还没等基裘动手给自己擦拭起来,太宰治就顺势像是刚刚才被他们的动作给弄得清醒了过来。
在演技上面,太宰治可以说是极为得心应手,他的瞳孔瞬间睁大,像是猫炸毛似的,刷得蹿到了角落,等背部靠到墙壁还没有忘记踉跄两下,来表示自己的身体虚弱,完美得诠释了有警惕心的昏迷后苏醒,并且身体还不行需要修养的演技。
见到席巴和基裘两个人,太宰治才放松下来,用手扒拉了下浴巾,给自己围了起来,虽然在重点部位还是穿着的,但他也不太适应这种状况被人盯着。
早就习惯二儿子的讲究,两人知道自己不出去,就得和太宰治玩着大眼瞪小眼的耐力游戏,都四岁了,穿个衣服还断手断脚,即使再怎么颠也说不过去。
两个人便往门外走去,给幼崽留下换装的空间。
基裘边走边说,“妈妈给修治准备了漂亮的衣服,修治一定要穿这件才行。”
太宰治:……
一周过去了,两个都已经了解到药性,虽然有些疑惑太宰治怎么还没有使用,但也没有之前那么讲究,不让太宰治做多余的事情。
伊尔迷的游戏场虽然还没有启用,但原本的换装环节也继续成为了每日的日常活动,甚至因为没有其他事做,由原本的两个小时延长到了四个小时,太宰治苦不堪言,倒是宁愿去往上吊扔暗器训练。
太宰治也知道一旦伊尔迷的游戏场启用,他的揍敌客训练日常也得开始,从伊尔迷那边描述的恐怖的睡前故事来看,第一项就是被吊着打个一个月,来适应疼痛。
他最怕痛了,明明之前都能忍受被烙印般的灼痛,太宰治依旧认为自己是一个柔软的小可怜,自然是能拖就拖。
基裘准备的衣服是一套水手裙,自从在那个东方的小岛上面在服装上面找到乐趣之后,原本大裙摆的洋装衣柜也有了一些新品。
太宰治对此自然也没有到接受成自然的程度,只不过不穿基裘准备的衣服的话,就更为糟糕,一个是他也没有其他衣服可穿,除非裹着浴巾,这倒是无所谓,但接下来基裘会陷入狂暴模式,由于他没有其他的活动,就会拉着换装,陷入女装地狱,直到他说哪套衣服适合自己,并且抒发几百字的感言为止。
他在这上面已经有了极好的适应,极为迅速地穿上衣服,并迅速在其他果露的部分裹上了自己私藏的绷带,基裘检查过多次,但总是能被他找到机会把绷带先藏进来。
不得不说,基裘的眼光还是不错,这套主体是蓝色的水手服极为衬托太宰治的皮肤,衬得他像是个雪白的团子,只是手脚处连带着脖子都有着绷带,连带着脑袋上也都绑着了,脸颊什么的更是没有放过,只剩下一只右眼露在外面,绑绷带的时候哼哼唧唧的笑声,充斥着病娇感。
太宰治极少穿短裙,基裘喜欢的是大裙摆的洋裙,总感觉极为变扭,还好有绷带也不至于两脚凉兮兮的。
和水手服配套的还有顶水手帽,帽檐处有个拿着望远镜的蛞蝓狗玩偶,并不是蛞蝓狗的造型,而是现在官方定下来的Q般人形,除了一双狗狗眼以外,和中也长得极为相像。
太宰治完全不想把这个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会有一种小矮子踩着自己的脑袋的错觉,便故意视而不见,打开门就想往自己的房间冲。
然而自己的武力值依旧是揍敌客的底层,能打过得只有糜稽,自然被拿捏得死死的。
基裘扯住了他的衣领,因为惯性,太宰治还宛如被套着项圈的二哈照旧往前冲了几步,被这么扯了几步,衣服也没有被撕成两半,质量该死的好,即使撕裂了,他里面还绑着绷带,倒是没想过撕裂得是上衣,下面还有短裙,变成绷带水手服会更加怪异,像是变成了水手服绷带似得。
基裘,“你不会戴这个帽子吗?妈妈来帮你!”
大概在这身绷带上面也看到了些许时尚,亦或者这些天都已经习惯了幼崽拿着绷带当阿贝贝的行为,把这个当做伊尔迷不在而产生的慰藉,嗯,伊尔迷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混蛋,在了解什么是幼童的阿贝贝之后,就联系到了太宰治的绷带控。
被伊尔迷养得那段时间,太宰治也极少有机会能碰到绷带,他的游戏场又容易失控,太宰治受伤用得也是纱布,等伊尔迷走之后,其他人除了基裘由于审美的原因,其他人并不在乎太宰治捆多少绷带,又见过了伊尔迷偶尔拿着绷带逗人,以至于大家都误会了。
基裘没有管那身的绷带装,在太宰治生无可恋的表情下,给他带上了这顶帽子,整套看上去其实极为可爱,即使幼崽只露出一只鸢色的右眼,也丝毫没有影响。
太宰治一动,脑袋上的人形啾也也一点一点前后摇动着,像是通过望远镜看到什么好戏而笑得前倒后仰。
脑袋上顶着晃来晃去的啾也,那晃动感十分明显,太宰治的脸也臭得可以,语气冰冷地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只是今天大概是太宰治的不幸运日,席巴说,“修治,你还得去做个身体检查。”
太宰治能听出席巴隐藏的意思,语气一顿,有些微弱地问,“我现在没关系了吗?”
明明是展现自己被药汤折磨得虚弱,但席巴却完全认为幼崽是在跃跃欲试,又有些担心其他,语气也柔软了下来,“所以要先确认下情况。”
太宰治闻言却是一僵,每次席巴说话的语气柔软,都代表着他自己脑补了什么,而揍敌客的脑补功力可以说有得一拼,南辕北辙都是一个美化。
他的思维飞速旋转,最近一直呆在房间里面,也没有做些其他的事情,没有养出什么天材地宝大蘑菇,也没有跑出试练之门,自己好像的确真得没有做什么吧。
“在泡药汤的时候也不打算展开一些激烈的训练,”他大概是担心太宰治失望,还想要揉揉他尚且滴着水的卷发,但头顶上的玩偶一摇一摆将他的脑袋占据得彻底,席巴无从下手,便又把自己的手放下,“不过其他的倒是可以展开了,也算是提前适应。”
席巴其实没有这么快就打算让太宰治进行训练,主要是一向最喜欢户外极限运动的幼崽,这些日子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原本还做一些冥想训练,不知道是不是没察觉到“念”而有些自我放逐了,像是阴暗的蘑菇,他也有些担心幼崽一直没有感应到“念”而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
他原本是不在意的,养伊尔迷的时候早就阴暗得让他随便乱长,阴暗爬行都行,但放在活泼的修治身上就有些无法忍受。
更别说伊尔迷那一幅弟弟都靠我的大家长的态度还是刺激了下席巴,他也拿起了鬼命的砖家言太宰治的一生之敌育儿书仔细研读。
根据书籍来看,优秀的孩子容易在遭受到失败之后就一蹶不振。
这和现在自暴自弃呆在房间里面的修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怎么行?
席巴便打算让太宰治进行一些他擅长的训练来帮助他恢复信心,那些基础训练对于他来讲可以说是小菜一碟,绝对能增长孩子的自信,自己可真得一位优秀的父亲。
所幸太宰治不知道对方所想,要不然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冠以热爱户外极限运动的阳光儿童的头冠。
明明自己是被伊尔迷硬拉着去的,之后伊尔迷出去训练了,太宰治没有停止那些游戏,完全是被迫的。
他在房间里面放飞自我好几天,席巴和基裘就担心得不得了,害怕太宰治不适应没有大哥的生活,再加上很多游戏,处于伊尔迷的私心都需要两个人才能展开,他们就接力代替了伊尔迷的位置,他们更过分,即使太宰治耍赖不去,也会被认为是想伊尔迷了,认为两个人兄弟情深,然后更加得寸进尺,玩得极为凶残。
既是身体折磨,更是精神压迫。
太宰治强力否认,也会被认为傲娇发作,也是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有理也没地方说的痛苦,这张能说会道的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而这一般都是中原中也面对他时的常态,也算是因果报应了,出来混的总得还。
他想到这一点,就知道自己哪里被误会了。
就不能认为是药力过猛,自己下不来床吗?
他暗地里“啧”了两声,又忍不住骂了两句。
太宰治还是想要让他们想起自己一个病人身份,便咳嗽了两声装虚弱用气音说,“我的身体吃不消吧。”
而这更要命,热爱训练的幼崽竟然拒绝了训练,肯定是被无法感知到“念”给打击到了极点。
席巴深沉地说,“我懂的,修治。”
你又懂什么了啊?
太宰治曾经被伊尔迷一句“我懂得”坑了要死,让自己的上吊变成了中老年及婴儿训练法,此时听到席巴又开始“懂了”,更是得了PTSD似得,恨不得去捂住对方的嘴。
当谜语人在揍敌客是没有前途的,太宰治立马就想要询问个清楚,不过席巴已经自说自话地继续道,“我会在看顾你身体的情况下让你恢复精神。”
太宰治讪讪,“我很有精神。”
“你不用在我们面前隐藏什么,”席巴因为他的脑袋无处下手,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抄袭了育儿书的话,“作为父母,永远会是你的后盾。”
基裘感动,“亲爱的,你真得是一位很棒的父亲!”
在这父慈母爱之下的唯一受害者太宰治:6
再次说明,没有武力值是在揍敌客没有话语权的,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意,太宰治是还是被提溜到了治疗室里面。
乔恩医生负责给他做个整体的身体检查。
太宰治还妄图使用言语来影响乔恩医生,但不知道对方是爱岗敬业,还是一根筋,拍了拍胸口,“二少爷,我一定会好好检查,不会影响你的训练的。”
这些天的修养实际上是为了“念”,不过其他人不清楚这一点,还以为是之前的七采蘑菇中毒事件的后遗症。
一个人做体检,检查结果出来得很快,当天晚上就收到了乔恩医生的报告,自然表示太宰治的身体素质极好,之前玩游戏弄出的擦伤都好得一干二净,连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在港口,还因为失眠,三餐不定时,又喜欢在弹雨枪林里面站桩,有着胃病,营养不良,身上一大堆疤痕在阴雨天就会略感不适等等一系列的小伤,但在揍敌客三餐吃毒药拌菜,玩一些要命的游戏,但身体嘛嘛好,婴儿肥到了四岁都没有下去,一看就是富养得极好。
那太宰治出去和外面的小孩一对比,都能说揍敌客极会养孩子,真得想让人大喊一句“苍天不公”。
总之,这个结果一出,不管太宰治想不想,他的训练肯定得开始了,整个人都灰白了些许。
席巴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没有感知到“念”竟然让太宰治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击,看着用其他训练来恢复他的自信怕是得尽快才行。
只是已经快十点,如果是正常情况自然无碍,再玩个以性命做赌注的捉迷藏都来得及,不过目前还在泡药汤便也不想折腾太宰治,席巴打算等明天再说,只是对于修治的训练安排也有些许头痛,翻来覆去思考着训练内容,把旁边的基裘都吵得睡不好。
“亲爱的,出什么事了?”
了解枕边人的基裘知道没有什么情况席巴不会睡不着觉便出声问道。
席巴把自己的猜想和基裘一说,什么修治可能因为到现在都无法感知“念”而自信心受损,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并没有什么添油加醋,完全是他怎么想得就怎么说,但这话放在基裘上面无疑就是给她一个重创,尤其是这话还是从她最敬爱的丈夫说出来的,更是如晴天霹雳。
先被震惊了一下,但基裘还是很快反应回来,之后就是不信,主要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主要她也没有受到过那些育儿书的污染,还反向安慰席巴,认为修治天赋异禀,不可能因为这点挫折就无法站起,不能成为优秀的杀手,但逐渐又被席巴给带偏了,“但你看得到消息的修治哪有一点开心的模样?”
“他刚出生那会儿脑袋撞地上之前都笑得可开心了。”
基裘一愣,记忆里的婴儿时期的修治每天都快快乐乐的玩耍,即使把骨头个折了都能在下一秒继续,然而最近见到的几次……
基裘逐渐被带偏,回想起之前听闻自己身体康健,检查过之后可以进行一些基础训练的修治的表情,都觉得他仿佛要碎掉了般,和婴儿时期一对比,更是惨烈。
她面露心疼,但在下瞬间又变成狠厉,忍不住尖锐地喊,“我的孩子不能这么脆弱!”
席巴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如此,便想要从基本训练入手,让修治可以有信心。”
这些训练简单,对于幼崽来讲绝对没有问题。
基裘对待孩子一向是更为严厉的,原本就一直让席巴可以对修治进行一些训练,一听到孩子可能会因此成为废柴,心中也带着点对席巴的不满,原本这点训练也不影响什么,不过听到可以弥补,此时更是格外地认真。
“对的,亲爱的,修治只有我们了!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助他才行!”
担心幼崽一时间夫妻俩都睡不着,两个人干脆商讨了一些关于修治的训练法,其实大多数都是基本的训练,放在伊尔迷身上都试验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考虑到修治还要泡药汤,也就是把会出血的几个,以及可能会造成药物冲突得给排除掉了,像是原本就应该现在开始泡药水然后锻炼让爪子兽化的也被延后,最后也剩不了几个。
两人都有些不满意,又干脆把太宰治之前玩得一些游戏也加上,像是上吊训练加暗器模拟,他也玩得很熟练,一般不会受伤,这些游戏都停了好几天,难怪幼崽没有什么精神。
再加上一些念能力训练,实际上就是承受极限念压,等念压散了,对身体也没有任何伤害。
两个人商量好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特殊的状况,又互相反思自己没有关注幼崽的心理健康,再互相安慰,修治还能拯救,等到训练开始,他就能恢复成原先快乐的模样。
已经到了凌晨3点,这才睡去。
第二天,太宰治吃早饭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总有有人偷窥自己的错觉,但回望过去,又只能看到席巴和基裘两个人埋头吃饭,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偶然,便像是玩“一二三,木头人”时不时地望过去,还做假动作,一时间餐桌上都无比诡异。
糜稽在一旁都看愣了,但他又不敢说话,在心里想着附在大哥身上的魔鬼没被咒语吓到,还在家里作祟了!
餐桌上不能带啾也,糜稽也不敢多说,他向来有点害怕父亲和母亲,便把求救的目光放到了二哥身上,还宛如动画片里面的人质眨了眨眼睛,妄图让他明白些什么。
可惜,太宰治不是英雄啾也,自然也看不出暗示,甚至还因为伊尔迷以前的眨眼暗号而有点PTSD,有些揍敌客总是长着长着就变态了,看了一眼也没有多管。
只觉得现在的状况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比突然跳出个人抓他去训练,更让人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太宰治一直提防着,在换装的时候,用言语试探基裘,竟然也让他穿着普通的衣裤,也没加什么配饰,更是诡异,弄得昨天体检之后,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种普天同庆的事情。
但从毒理科那边还拜托了乔恩医生追着自己问蘑菇的种植,看着又不是这么一件好事。
不过后面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泡药汤什么的也没有异常,倒是太宰治被他们影响了,“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思考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也没注意那些久等不了他的恶作剧的泡泡绕了他好几圈。
等到泡汤结束,照旧是休息两个小时,太宰治被席巴提到地下室,还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比不知道他们想要搞什么要轻松点。
席巴从育儿书籍那边抄袭来的话语,有些别扭地说,“修治,这对你来讲不难,你一定能成功的。”
说得人不适应,听得人更是变扭,像是哄幼稚园小孩似得。
太宰治都有些好奇了,这不难的训练到底是什么,如果真得一般,他倒是可以考虑维持一个心理出问题的天才,然后他就被绑在了电椅上面。
……6
果然,不能相信这对颠父颠母。
还没来记得说“不”,就被电得卷毛都成为扫把头的太宰治倔强得竖出中指。
早晚把这里给炸了。